皇后笑而不语,一脸我已经尽数知晓的高深模样。
“皇后娘娘?”陵容故作不知,她学着夏冬春的模样,“您可是还未曾想好?”
“晟妃,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本宫在说什么。”皇后不想再跟陵容打哑谜,“遮遮掩掩,我们就永远没办法敞开心扉,不是吗?”
“那。。。。。。”陵容不做回答,甚至反问了一句,“甄家倒台,全府被流放,甄远道夫妻染上鼠疫而死,这些事儿也与皇后娘娘脱不了干系吧。”
“晟妃知道的倒是不少,只可惜那时候本宫还在修养身体,对这些事儿并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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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臣妾也忙着照顾两个孩子,对莞贵人的事情并不清楚呢。”
两人都是这般说话,便当真是聊不下去了,“本宫既然开口,自然是有些证据,那白芷和其他医女,都是你的人吧。”
“臣妾身边当然有医女,只不过照水医术不佳,倒是很难比得过皇后娘娘呢。”
“晟妃妹妹,你刚刚说什么?”
陵容忙起身行礼,她装作无辜抬头,“皇后娘娘,臣妾并非故意用照水与您相比,实在是臣妾惊艳于皇后娘娘的医术,方才将您作为榜样对比的。”
装傻充愣当真是好用,陵容不出意外地看到了皇后那充斥了厌恶和无语的眼神,甚至能明显感觉到皇后娘娘连呼吸都加重了。
“本宫并非御医,又如何懂得医术呢?”皇后语调温柔,“本宫恼怒,不是因为拿照水相比较,而是因为你无风起浪,胡乱说些不存在之事。”
“可是,”陵容还是那般楚楚可怜的模样,“皇上常常与臣妾提起皇后娘娘,还是皇上说皇后娘娘懂得医术呢。”
后宫哪个人不知道,皇后娘娘懂得医术,用伤胎的桃仁替换杏仁,害了自己的姐姐。
“后宫的姐妹都知晓,莫不是皇上误会了,才闹出这样大的笑话吗。”
遇到问题装傻充愣打太极,陵容身边这几个妃嫔害人的能力不行,但在别的方面总有可以学习的长处的。
“三番两次的转移话题,本宫是不是可以认定,是晟妃你心中有鬼,不敢直言呢?”
“皇后娘娘,”陵容起身,收敛了伪装出来的表情,“臣妾方才已经说了,只有照水一个医女,至于其他人,都是皇上吩咐送进太医院的。
若真要算起来,都是天子门生,又怎么可能被臣妾随意收买呢?
而且女医数量不少,臣妾又没有家族支撑,养那么多人,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皇后娘娘若是真有什么证据,拿出来便是,臣妾会认真聆听,不错过一丝一毫的。”
“你当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皇后娘娘,此话怎讲?若您真有证据,告到皇上面前也好,勿要叫臣妾这个罪魁祸首逍遥法外。
若是没有证据,就这般污蔑,恕臣妾不够尊敬了。”
瞧着安陵容这般笃定的模样,皇后反而确定了莞贵人所遇见的事情与她脱不了干系。
她慢悠悠地喝着茶水,想用这般洞悉一切的态度叫陵容心惊,以至于露出马脚。
但陵容只是瞧着,毫不见惊慌之色,“皇后娘娘,可以拿出证据了吗?”
皇后依言拿出了一张信纸,陵容展开一看,正是白芷的剖白,其他内容倒也罢了,只是信中有一句上瘾的药物是晟妃娘娘给的,算是所谓的证据。
陵容瞧了一会儿,皇后以为她会害怕,但没想到陵容语出惊人,“此时关系到莞贵人与淳贵人,如今莞贵人流放宁古塔,只有淳贵人是当事人。
皇后娘娘既然有了证据,不如将淳贵人和白芷一同带来,好好查一查这药的事情吧。”
陵容不怕,皇后自然也不怕,如今重新掌权,皇后需要处理一件关乎后宫嫔妃的大事儿来收拢人心。
本想着借此收服安陵容为自己做事,但瞧她的模样,便知道早有准备,并不惧怕查下去。
看来只能借着这件事,将淳贵人再度收入麾下了,皇后娘娘沉思着。
“那便听晟妃的,若当真不是你,也能还你个清白。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晚间请安的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