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只觉得刺鼻的很,我不太喜欢。”
这麝香的味道,陵容只怕一辈子都不会忘。麝香不仅有开窍醒神的作用,还能令女子皮肤光滑,若非会致使女子落胎,只怕这后宫中所有的女人都想用它。
看看那华妃便知道了,美貌如花,艳压八旗,少不得有那欢宜香的几分功劳呢。
“这佩袋里被放了麝香,所以香味才会这般呛人。”
陵容装作吓了一跳的样子,她食指抵着鼻子皱眉,略侧身想要躲开。
五阿哥瞧她这副模样,立刻便收了手,将那佩袋放回袖口中。
“这个佩袋,这几日我一直都戴在身上。
去咸福宫找敬妃娘娘下棋的时候,我也一直佩戴着。”
“若是这样说来,敬妃有几日身体不适,就是这麝香引起的了?”
陵容很快便联想到敬妃之前的情况,她皱着眉头,恍然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五阿哥是从什么时候知道这佩袋中被放了麝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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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阿哥捏紧了袖口,他只沉默了一瞬,便摇摇头说是这两日才知道的。
他的小动作这般明显,陵容怎么会猜不到真实的情况。
看来是五阿哥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佩袋的不对,他找人看过了这香味究竟是什么,在得知是麝香之后,竟然仍旧佩戴在身上,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
“只怕是有人知道了阿哥会去找敬妃娘娘下棋,故意将麝香放在了佩袋中。
敬妃娘娘时不时便接触到麝香,一来二去,便会导致胎气不稳。
因此那日意外滑倒之后,才会差点落了胎。”
“儿臣也是这样猜测的,可是……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儿臣无意之中害了敬妃娘娘?”
五阿哥一脸惊慌的模样,他抖着手,一不小心便打翻了牛乳茶。
还好他躲得快,否则这热烫的茶,定会将他的衣服弄脏。
五阿哥伸手想要去扶茶杯,却被陵容制止了下来,还是照水动作迅速,立刻便清理了桌面,询问五阿哥需不需要另一杯热牛乳茶了。
“我再坐一会儿便离开了,不必再端一杯新的了。”
五阿哥摆摆手拒绝了,他重新提起麝香一事,向陵容询问着意见,“晟娘娘,您说儿臣要不要将此事告诉皇阿玛呢。
若是告诉了,只怕皇阿玛会迁怒于我。
若是不告诉,那幕后的真凶岂不是要逍遥法外了。”
“五阿哥可知道将把麝香放进佩袋中的是何人?”
“那日……儿臣去碎玉轩之后,就闻到身上有一种若有若无的香味。
但淳娘娘爱熏香,儿臣还以为是在碎玉轩留的久了,沾染上了香味。
再加上时不时就被邀请去碎玉轩,儿臣就没有太过在意。”
五阿哥言辞流利,很轻松地还原出了当时的情形,“后来淳娘娘身体不好,儿臣渐渐去的少了,多去敬娘娘宫中下棋。
但不去碎玉轩之后,儿臣身上的香味儿还是没有散。
直到敬娘娘摔倒动了胎气,儿臣才开始怀疑自己身上的香味儿是不是有问题。
找了太医看过,才发现这佩袋里装的正是麝香。”
五阿哥语带怯意,他看了陵容好几眼,试图叫这位晟娘娘可怜可怜自己,最好能帮自己想想办法,解决掉这个大麻烦。
“五阿哥的意思是,这麝香很有可能,是在碎玉轩中被人放进去的。”
陵容只把自己当成瞎子,她无视了五阿哥那可怜兮兮的眼神,一味地引导他自己说出答案。
“……晟娘娘也觉得,儿臣是在碎玉轩中被算计的吗。”
五阿哥仿佛找到了同党一般,他的眼睛闪闪发亮,“儿臣本来是不确定的,但晟娘娘这般说来,还真有可能是淳娘娘做的。”
没想到这五阿哥还真会借坡下驴,搞得好像是自己给他分析出是淳常在要害敬妃和五阿哥一般。
只不过敬妃那般敏锐,五阿哥身上的香味儿又这般明显的话,又怎么会察觉不到有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