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她不想查,或者是还没想好栽赃到谁的身上去。
但这可不像皇后,除非这事儿啊,是她手下的人做的。
陵容这般想着,眼神便溜着去了淳常在那里。
只不过她只是短促地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毕竟淳常在如今有孕,多看一眼都会成为羡慕和嫉妒的饭后谈资。
“本宫也觉得,霜霜说了谎话。”皇后点头,算是同意了陵容的观点,“便派了人去查,发现这个霜霜在前些日子得了些银子。
原来是有人收买了她,故意叫她在咸福宫门口游荡的。”
“那这个霜霜,可有说她游荡之时都看到了什么吗?有没有将那个收买她的人一并供出来?”
恬贵人急着想要知道内情,可皇后娘娘吞吞吐吐,一句话要掰成两句话说,谁又有那个耐心等她慢慢说啊。
皇后摇了摇头,“霜霜只说自己是在咸福宫门口游荡的,并没有做其他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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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个收买霜霜的人……”
皇后欲言又止,她看了齐妃一眼,但齐妃只是莫名其妙地回看过来,压根儿没有反应过来皇后这是在暗指是她。
“收买霜霜的,是长春宫的人,”皇后还是接着说了下去,她甚至用那十分不解的目光看了齐妃一眼又一眼,“齐妃,这件事儿,怕是还要你自己解释一番。”
“长春宫的人?怎么可能。”齐妃那惊讶的样子完全不像是演的,她一甩袖子,“皇后娘娘,污蔑长春宫的到底是谁啊。”
“剪秋,将翠竹带上来吧。”
“翠竹?”齐妃惊讶地重复了一声,她转头看了翠果一眼,“翠竹这几日不是病了吗,她怎么跑去内务府找的霜霜,翠果,你知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翠果摇了摇头,她压低了嗓音,不敢在这景仁宫中大声说话,“奴婢还给翠竹在李太医那里拿了药呢,她确实是染了风寒啊。”
“那怎么又掺和到敬妃的事儿里了。”
齐妃气的面色涨红,自己之前就因为害了敬妃被夺了弘时,如今再害一次,岂不是这妃位也要保不住了。
真不知道是哪个贱人,敢在这个时候栽赃到自己头上。
齐妃也不避讳,眼睛从殿中所有人脸上都划过一圈。
只可惜宫中每个人都隐藏的很好,凭借齐妃对众人的了解,还真是猜不出来到底是谁做的。
很快,剪秋便将翠竹给带了进来,还没等皇后开口,齐妃就先怒喝出声,“翠竹,说!
到底是谁指使的你,居然敢用谋害皇嗣之事来栽赃本宫!”
翠竹吓了一跳,她很少见到齐妃这种严肃的模样,愣了许久,方才开口连连说娘娘饶命。
“娘娘,奴婢……奴婢也只是收了一点钱而已,没有做什么害了娘娘的事儿啊。”
“你还敢收别人的银子,传出去岂不是要说我苛待宫人了。
怎么,长春宫的月例是不够用吗,难为你出去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儿来赚银子。”
“娘娘,没有,奴婢没有。”
翠竹连忙磕了几个头,落在地面上砰砰作响,“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做,只是把银子分了一部分给霜霜,然后叫她在咸福宫门口游荡的。
至于霜霜和谁联络,为什么要在咸福宫门口游荡,奴婢一无所知。”
这回不仅是恬贵人,就连陵容都听的累了。
审问了半天,这翠竹也不过是背后那人放出来迷惑众人的,自己却躲在所有人后面,十分安全地害人。
当然,陵容并不相信,翠竹只领了这么一个活计,她一定也是查了什么消息,传给幕后之人。
霜霜也是如此,只不过这两个人都不愿意说出真相,全是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
“就要你传一句话,有必要给你一大笔银子吗?
到底是谁叫你做的,你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本宫还能保你的性命。”
翠竹张了张口,她看向齐妃,一句话都不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