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却未曾搭理,他叫皇后去审问储秀宫的宫人,看看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皇上,前些日子臣妾梦魇不断,今日方才状态才好上一些,福常在得知了消息,便带着宝鸳过来拜访臣妾……”
“皇后。”皇上无视了端妃的自白,他叫住了已经走到了门口的皇后,惹得皇后不明所以转头看向皇上,“……无事,好生查查。”
“是,臣妾定会把今日这事查的明明白白。”皇后转头看向端妃瘦弱的背影,这福常在腹中的孩子掉了也好,免得自己亲自动手。
不过她这般像自己的好姐姐,齐月宾,你怕是不好脱身啊。
“皇上……”端妃试探着开口,见皇上看了过来,她才小心翼翼地解释今日之事,“福常在身边的婢女宝鸳,不知为何在臣妾用来沐浴治病的水中洒了有毒的药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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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便想着询问福常在,谁知她突然腹中疼痛……”
“那药粉可查清楚,是什么东西?”
“臣妾还未来得及叫太医查验……”端妃匆忙解释着,只不过皇上的面色却越来越沉,“未曾知道那药粉是否为毒药,就逼问妃嫔。端妃,这不像你。”
端妃张了张口,她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皇上究竟是相信自己是纯善之人,不会做出逼问之事。
还是相信福常在是无辜的,自己仗势欺人,将人害的几乎小产。
“……臣妾,臣妾未曾逼问福常在。”端妃叹了口气,她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福常在那般像……,臣妾已将她当做自己的妹妹,又怎么会逼问她。”
听闻端妃提起纯元皇后,皇上微微张口,他知道柔则在府中之时,与端妃关系便极好,端妃一手出神入化的琵琶,还是柔则亲手教的。
柔则纯善,若是端妃能染上一二分,便不会做出来过分之事。
“章弥,去看看那水,里面可有毒药。”
章弥刚从内殿出来,又急匆匆跟着小太监去看那水。他擦了擦汗,只觉得一把老骨头都要累散架了。
温实初更惨些,他被人堵在小巷子里毒打一顿,如今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却还要帮端妃收拾惹下的乱摊子。
很快,章弥便赶了回来,他取了一小碗水呈上。
“这水观之并无异样,微臣用银针试过,并未变黑。”
端妃突然想起吉祥在宝鸳身上搜出的黄色纸包,她暗中给吉祥递了个眼神。
“皇上,奴婢在宝鸳身上搜出来一个黄色纸包,上面还留有些许白色粉末。”吉祥得了皇上同意,她立刻将那纸包递给了章弥。
章弥捻起那粉末在指尖看了看,那清苦的味道叫章弥立刻警觉起来,他再三确认后,立刻慌张用手帕擦了手指。
“回皇上的话,这是马钱子粉。如果过量摄入马钱子,会出现头痛、恶心、昏睡乃至全身抽搐的情况,严重时甚至可能致命。”
听闻这粉末毒性如此之强,甚至连银针都查不出来,众人立刻变了脸色,吉祥更是害怕,手指不断蹭着袖口。
她抚着额头,只觉得自己要晕了。
“瞧福常在如今的情况,除了惊惧之外,怕是还受了这马钱子的影响。”
章弥抬头看向皇上,马钱子的量太过微弱,他与温实初把脉,居然都没能查出。
但毕竟他们二人并没有与皇上说福常在小产的确切缘由,也不怕皇上此时恼怒。
果然,皇上只是点了点头,“这药,是在宝鸳身上搜出来的?”
“是,皇上。”端妃此时心有余悸,她抬手掩着鼻子,十分担忧自己已经中毒极深,“皇上,臣妾头晕不适,可否请温太医把脉。”
皇上瞧了端妃一眼,她面色本就苍白,如今也瞧不出个端倪。
“起来吧,莫要拘着礼。”
只不过太医院的院判章弥明明就在此,却偏要找在内殿照顾福常在的温实初。
“章弥。”皇上不由得起了些许疑心,“为端妃把脉。”
章弥连气都不敢叹,他只能认命走去端妃身边,为她把脉。
端妃脸色一变,她可是知道章弥刚刚摸了那马钱子粉,这东西有剧毒,万一沾染在自己身体上可就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