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傅,张大厨。。。”店小二先是悄悄喊了几句。
张厨子如赶苍蝇一般挥了挥手。
见着钱掌柜目光不善,店小二只得加大声音。
跑堂店小二什么不大,就是嗓门大,一声张大厨彻底把张厨子喊醒了。
只是张厨子醒来,一把攥住了店小二,凭胸口衣襟就给提了起来。
“你小子是不是活腻歪了,敢吵本大爷的好觉!”张厨子恶狠狠的吐了店小二一脸唾沫。
张厨子原名张德发,乃永嘉县西面镇武村里的氓流,嗜赌成性,家中唯有的二亩旱田听说也被他卖了赌钱,这十赌九输自是败光了的。
而这赌桌上真是三教九流各种人物都有,这般就叫他认了个大哥,学了三两手拳脚行事更是嚣张跋扈起来。
张厨子的拳脚看来走镖护院自是没人要的,为了混口饭吃便来了美味居。
“张师傅手下留情。。。张师傅手下留情!”钱掌柜可是不敢叫张厨子真打伤了店小二,如此还是要他赔钱。
于钱掌柜,张厨子倒是少跋扈了一分,毕竟还是要拿他钱财。
“咋的了,钱掌柜,这般喊俺起来作甚,这还未到申时,难道来客人了?”张厨子一把松开了店小二,探手往店外看了看。
日头还没落下去,还是不该到饭点才是。
至于这几日酒楼的生意?
张厨子自不会多问,有人点饭他就煮,没人他更是落得清闲,反正每月二两的工资不能少。
钱掌柜脸色一苦,哭丧着脸道“哪里还有客人啊,这几日可是一位贵客上门都没有!”
“哼!那你喊俺起来作甚,难道是该结工钱了?倒是也没到月底,可如是钱掌柜的你要给,嘿嘿嘿,俺也是不嫌早的。。。”张厨子一脸的横肉,这般一笑更是狰狞了几分。
“已是七八日没有一个顾客上门,如此哪里还有钱于你结工钱啊!”钱掌柜很是后悔当时自己抠搜请来这张德发。
虽是一月只二两银子,可他这手艺哪里值二两银子。
如此也就不说了,每日于这后厨更是大吃大喝。
钱掌柜倒是老早就想将他辞退,奈何这张德发就是个浑人,放出口声,谁敢来美味居当厨子,他就打断谁的腿,如此钱掌柜再是高价也没人敢来,只得继续用他。
“什么?没有钱结俺工钱!”张厨子一听没钱可是立马火了。
他每日于这后厨烟熏火燎可不就为了每月二两的工钱,说罢就要动手去拿钱掌柜。
“且慢,且慢!我自是不会差你工钱的。”钱掌柜连连摆手,见张厨子熄了火才继续说道“只是张师傅你也看到了,自打旁边的止戈酒馆开业以来,咱们美味居是一日不如一日,如此下去我也是熬不住的。。。”
“那你要如何?”张厨子还真未关注过锋锐的小酒馆,除了每月结了工钱他会出城去西面的镇武村赌上几赌,平日可是不出店门的。
“这般吵醒张师傅就是想商量个对策的,你看。。。”钱掌柜于这浑人也是不敢直接辞退的,但真要在这般耗下去,他只得现在就关了美味居少陪一些。
“止戈酒馆?何时开得,我却不知?”张厨子横眉一怒。
原来是新开了家酒馆抢了自己生意。
虽是张厨子也想清闲着,可清闲的叫这酒馆开不下去,到时他岂不是没了工作。
“已是开半个月了,就在原来锋氏皮绒铺,而今是锋氏兄妹支撑起来的。”店小二早就打听清楚了,这街里街坊的也瞒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