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小子既是说下的话,定是该兑现的。”
锋锐心中吐槽不断,脸面上却是一脸正气。
去东南的事已成定局,还磨磨唧唧也是没有用,不如先博得个好名声。
锋锐又冲贾老爷躬身道“小子这次离开,家中之事还要拜托贾爷爷照顾!”
对,就是贾爷爷,直接拉进了两人关系,如此当孙子也没什么大不了。
“自。。。自然!只是你等这一离开,怕是无缘参加老朽认梧桐儿孙女之事的酒席了,不如老朽从新选个黄道。。。”
贾老爷惋惜道,心中却是再盘算着姓锋的小子会不会死在东南沿海,那样自己的投资怕是要打水漂了。
锋锐连连摆手“小子不过小人物,哪里敢耽搁贾爷爷的大事,再说城内还有知县刘大人,县丞陈大人这等大人物,便是小子家中却也有长辈的!”
难道后悔了?
哼,被自己抱住的大腿能叫你跑的掉!
“长辈?对对对,梧桐儿的父母还在。。。”
贾老爷见锋锐提起刘大人陈大人,自然不能在推脱了,心中在一想,凭着姓锋这小子的机灵圆滑劲,怕是想死也难,随后笑呵呵的嘱咐锋锐四人小心一番。
一箱箱的银子被抬了出来。
这次却是真要一路无阻的送到东南神威霹雳营,必是要重新清点一遍。
一两银子约莫而今三十七克,十万两就是三百七十万克,三千七百公斤。
锋锐眼睛瞪的老大。
好家伙,真能给自己妥妥建个白银屋了。
只是如今不是有银票了,怎么还真金白银的运过去,太麻烦了吧?
锋锐抚摸着一箱箱的白银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锋棋真想捂住脸,大哥咋会问出这般白痴一样的问题。
项猛倒是不奇怪。
不说军饷,就是行商之人,大宗交易也都是现银。
银票终归只是信誉的体现,小数目可以,大了信誉就有点不足啦。
“首先怕是漳州府票号已是没有十万两的现银能兑换了,不然也不会拖欠神威霹雳营一载半的军饷,再者现银发放到官军手中,才能鼓舞士气!”
“漳州府?漳州府票号怎会没有现银的?”
锋锐摸了摸没毛的下巴,他只是一个小伙夫,可不懂经济学。
不过不懂就问吗!
贾老爷叹息道“不说东南各地,屡遭倭寇海盗袭扰被抢去的,就是被倭寇海盗袭扰下,各种生活物资怕是也难能维计,只能从其它地方购买,这般钱财自然就大量流失了出去,最重要的更是因为军饷,这般十万两白银运过去,怕是不久还得运回来。。。”
“运回来?这是为什么?”
锋锐更不解了,将近四吨的银子来回运好玩吗?
贾老爷看了看锋锐,这小子有时很机灵,有时却又很蠢,奇怪之人果然奇怪。
贾老爷说道“锋小子以为入伍行军为何?除了护国大义,更是为了家中老小啊!不说挣军功、受官爵,每个兵勇戍边厮杀,多也是为了几两饷银,靠着饷银才能养活家中老小。如此老朽听说东南神威霹雳营已是拖欠一载半的军饷,心中也很是忧愁,饷银欠发,前方的兵勇顾念后方的家小怕断炊,哪里还有心思战斗。小家不存,大家何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