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旁敲侧击的向我爸打听了一下镇上的情况,只打听到几个有名厉害的混混,具体的就不怎么太清楚了。
第二天早上吃完饭,我刚要去上班,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被我爸叫住了,我爸偷偷摸摸的把一件东西塞给了我,我低头一瞅,竟然是我当兵回来时带回来的军刺,接着就听我爸说:“这玩意你拿着,要是再打起来,就狠劲扎,先放倒一个再说,震住他们,要是不行就给我往死弄,杀了人你也不用回家报信,哪能藏身就往哪去,家里你不用惦记,我和你妈还能活个几十年,过个十几二十年,案子没人管了,到时候你再回来!”
当时拿着刀子我颇觉得有点小题大做,后来才知道姜还是老的辣,没有我爸,我不知死多少回了。
可能有人觉得这是不可能的,派出所的警察还用带刀子防身?太可笑了!
不过那时候的情形的确是这样,警察像孙子一样,哪像现在,全都像个大爷,而且我爸说的也很有道理,当时社会并不安定和谐,执法力度也不强,有的杀人犯逃到外地待个十几二十年,回来之后照样生活,只要没人捅到派出所,哪怕和派出所的人撞个对面也没人管!
现在就不行了,这边刚杀完人,你这想跑,用不上半天的功夫,四面合围,只要想抓你,一天就能把你抓到,要是敢反抗,狙击手一个手指头就打死你!
当时我揣着退伍带回来的军刺步行回到镇上,回来之后我特意做了一个刀套,藏在衣服里,衣服中间的纽扣不解开,这样一有什么情况,我立刻能把军刺掏出来御敌。
路过昨天门口打架的游戏厅特意向里面瞅了两眼,发现里面像没事人似的,照常营业,我心想这刘武也是厉害角色,昨天砍完了人,今天照常。
回到派出所,照常还是只有我和苟志祥,我有心向苟志祥打听一下刘武的情况,谁知苟志祥上了班就开始睡觉,我也没好意思叫醒他,直到快要到中午的时候,苟志祥才醒过来,抻了抻胳膊,从办公室里出来招呼我和他一起出去吃饭,我正求之不得呢,急忙停止胡思乱想,关上派出所大门,和他直奔街上的小饭店。
到了小饭店,我们俩特意挑了一个靠边的位子,要了一盘干豆腐炒尖椒,两碗饭,我们俩就开始聊了起来,聊着聊着,苟志祥就开始昨天没说完的话:“兄弟,昨天我只跟你说了三虎的事,今天我跟你说说曲大扁担!”
“曲大扁担?”我心里想笑,这都什么外号啊,扁担?怎么不叫笊篱锄头啊?
苟志祥说:“兄弟,你可别笑,曲大扁担也不是好惹的角,当年出道的时候也是凑巧,两个小混混去他们家抢钱,曲大扁担拎着扁担就把其中一个小混混脑袋拍烂了,从那以后,没有一个小混混敢去他们家闹事的!”
“我擦!”这下由不得我不吃惊了,把脑袋拍烂了?真的假的?我急忙问道:“那曲大扁担没蹲监狱?”
“蹲了,不过判的是防卫过当,加上托了关系,坐了不到半年牢又出来了!”苟志祥说:“回来之后他就立棍了,开了一家杂货店,听说正准备开浴池,说是准备跟刘武合伙!”
我不动声色的问他:“刘武是谁?”
苟志祥说道:“刘武这个人也不简单哪,以前听说在体校呆过,练过点功夫,回来之后干趴下两个道上有点名气的,又招了七八个人,后来还和三虎,周大针头干过几架,从那以后名气就起来了,在镇上没有几个敢惹他的!”
“周大针头?”我一听有点迷糊,怎么和针头扯上关系了?
苟志祥解释说:“周大针头原来是干兽医的,有一次胜利村村长家里的狗有病了,让他去给看看,周大针头到那一看吓了一跳,那条狗不是普通杂毛狗,二窜子之类的,他也叫不上名字来,毛是蓝色的,个头比小牛犊子都大,嘴巴一张跟鳄鱼似的,周大针头说什么也不肯过去,结果那个村长急眼了,找了村里的三个混混,把周大针头好一顿收拾,周大针头心里憋气,过了几天找了个机会,趁着那个村长落单的时候,按住胜利村的村长,拿出一根给驴打针的针头,在那个村长身上好一通扎,都快扎成筛子了!从那以后,大家伙都管他叫周大针头!”
我顿时乐了,这还真是一件趣事,我问道:“那那个村长没找周大针头麻烦?”
“找了,能不找吗?”苟志祥说:“当时你不知道那个村长被扎成什么样,后背,屁股,胳膊,全都是针眼,到了医院就是想缝针都不知道怎么缝,后来全身打了绷带,弄的像木乃伊似的养了三个月才好,你说他能这么罢手吗?”
我心里讶然,这个周大针头挺狠哪!
“养好伤了之后胜利村村长就带着四五个人,半夜骑着摩托赶到周大针头家,没找着周大针头和他媳妇孩子,就把周大针头家给砸的稀巴烂!”苟志祥说:“砸完之后那个村长带着人准备回家,结果半路上周大针头窜了出来,一砖头就把那个村长给拍下来了,他带去的人都吓的不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