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结拜,三人便已兄弟相称。
“小弟在松鹤楼上,私听到大哥与敌人今晚订下了约会。小弟虽然不会武功,却也想去瞧瞧热闹。大哥能允可么?”
段誉问道。
乔峰向他查问了几句,知他果然真的丝毫不会武功,不由得啧啧称奇,这时夜凌空把他在无量山得到逍遥派秘籍,又与段誉分享,后者又得‘莽牯朱蛤’之奇缘,练成了‘朱蛤神功’之事一一道出。
听到北冥神功、朱蛤神功皆能夺取他人内力为己用,饶是乔峰的定力,也当即一惊,可又听夜凌空道神功本是玄门正宗,奥妙无穷,若沉溺于剑走偏锋,夺人内力,反倒落了下乘,实不可取。
乔峰大为赞叹,道:“贤弟年纪轻轻,于武学上就有如此深刻的见地。。。。。。”接着又道:“更难得可贵的是,你二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时就能挺身而出,一个心地无私,连绝世的神功秘籍也可与好友分享,实在令大哥佩服!”
夜凌空笑道:“自古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跟大哥还有丐帮的诸位义士相比,我俩于天下百姓、于国于家,都没有半点贡献,有什么好令人钦佩的。”
段誉也道:“是呀,大哥这等英雄风范,才让我二人心折不已。”
乔峰哈哈一笑,道:“好一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就为了这一句,我等兄弟三人回到无锡城中,也该再喝上三大碗才是,然后同上慧山野不迟。”
段誉听他说又要去喝酒,不由得吃了一惊,心想:“适才喝了四十大碗酒,只过得一会儿,他又要喝酒了。”便道:“大哥,三弟,我这和你们赌酒,其实是骗你们的,你俩莫怪。”
夜凌空笑道:“我早就知道了。。。。。。”接着又道:“不过,我可没作弊啊。”
当下他说明段誉怎生以内力将酒水从小指“少泽穴”中逼出。
乔峰惊道:“兄弟,你。。。。。。你这是‘六脉神剑’的奇功么?”
段誉道:“正是,小弟学会不久,还生疏得紧。”
乔峰呆了半晌,叹道:“我曾听家师说起,武林中故老相传,大理段氏有一门‘六脉神剑’的功夫,能以无形剑气杀人,也不知是真是假。原来当真有此一门神功。”
段誉道:“其实这功夫除了和大哥赌酒时作弊取巧之外,也没什么用处。我给鸠摩智那和尚擒住了,就绝无还手余地。世人于这六脉神剑渲染过甚,其实失于夸大。大哥,酒能伤人,须适可而止,我看今日咱们不能再喝了。”
夜凌空笑骂道:“六脉神剑是当世最厉害的绝学之一,你这厮空守宝山而不自知,以你如今的内力,一旦熟练运用,发挥出这门剑法的威力,那鸠摩智见了你,就只有落荒而逃的份儿!”
乔峰也道:“不错,贤弟身具如此内力,要学上乘武功,那是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绝无难处。贤弟要观看今晚的会斗,也无不可,只是生怕敌人出手狠辣阴毒,贤弟千万不可贸然现身。”
段誉喜道:“自当遵从大哥嘱咐。”
乔峰又道:“适才贤弟规劝得是。只是愚兄体健如牛,自小爱酒,越喝越有精神,今晚大敌当前,须得多喝烈酒,好好的和他们周旋一番。”
夜凌空道:“好!大哥,回去后咱俩过两手,也让大哥指点指点我的武艺。等打完,咱俩再喝一会儿酒,到了晚上同去赴会。”
乔峰笑道:“好!正想瞧瞧兄弟的武艺!”
两人说着重回无锡城中,这一次不再比拚脚力,并肩缓步而行。
段誉喜结良友,心情极是欢畅,但于想到王语嫣总对慕容复念念不忘,闲谈了几句,忍不住问道:“大哥,你先前误认三弟为慕容公子,莫非那慕容公子的长相,与他有几分相似不成?”
说出这话,他心里不禁暗道:‘跟三弟这天人之貌相比,我这长相就有些平庸了,若他跟三弟长得差不多,那我大概是没戏了。’
乔峰道:“我素闻姑苏慕容氏的大名,这次来到江南,便是为他而来。听说慕容复儒雅英俊,约莫二十八九岁年纪,本来比三弟是要大着好几岁,但我决计想不到江南除了慕容复之外,另有一位武功高强、容貌俊雅的青年公子,因此认错了人,好生惭愧。”
段誉听他说慕容复“武功高强,容貌俊雅”,心中酸溜溜的极不受用,又问:“大哥远来寻他,是要结交他这个朋友么?”
乔峰叹了口气,神色黯然,摇头道:“我本来盼望得能结交这位朋友,但只怕无法如愿了。”
段誉问道:“为什么?”
乔峰道:“我有一个至交好友,两个多月前死于非命,人家都说是慕容复下的毒手。”
段誉矍然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乔峰道:“不错。我这个朋友所受致命之伤,正是以他本人的成名绝技所施。”
说到这里,声音哽咽,神情酸楚。
“但江湖上的事奇诡百出,人所难料,不能单凭传闻之言,便贸然定人之罪。愚兄来到江南,为的是要查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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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誉道:“真相到底如何?”
乔峰摇了摇头,说道:“这时难说得很。我那朋友成名已久,为人端方,性情谦和,向来行事又极稳重,不致平白无端的去得罪慕容公子。他何以会受人暗算,实令人大惑不解。”
这时,段誉看向夜凌空道:“三弟,你知不知道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