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啊?”“哦这个啊,就昨天晚上,很奇怪,九点多吧,我睡了一觉醒来肚子饿想自己做碗面,切腊肉时突然就,不知道怎么那个刀刃就好像消失了…我也说不清,反正我正在琢磨时,手已经伤了。”“小周啊,那你看看这个你看的清么?阿姨手上有什么?”王阿姨掏出刀,眼神可怖地在小周面前晃了晃。小周眯了眯眼,仿佛在端详阿姨手心的空气,“咦?什么也没有啊,您不是空着手呢。阿姨我得赶紧回去哈您慢点走,我妈给我寄的土特产都是冻货,再不回去放冰箱就麻烦了。”小周赶紧加快了脚步,拉开了距离。王阿姨一下子就明确了:“他就是竞争者,他舍弃的东西是看不见所有的刀!”“小周你别走那么快,阿姨帮你提下袋子,你看你手伤了多不方便啊。”“阿姨你慢慢走,我好着呢不用操心。”空无一人的胡同里两个人从散步变成竞走,又从竞走变成赛跑。一前一后,一老一少,一人提袋,一人捉刀。“阿姨不是您追我干什么呀?”“阿姨想帮帮你啊,别跑了伤口裂开了。”“哎哟阿姨您可太热心快肠了我感谢您八辈祖宗!”“没事小周,等我追上你也要感谢你八辈祖宗的。”十米,五米,三米。光!胡同口像瀑布一样涌入的光。小周诡异的笑了笑,突然急停转身。背后就是十字路口。他的左手,不知何时已经从绷带里抽出,只是手背上一个月牙大小的小切口。“咦?王阿姨做了二十多年菜了,她注意到这根本不是菜刀的伤口,而是小刀轻轻抹了一道的创面。这声咦是王阿姨发出的最后声响。她的两只手都已经被小周抓住,刀更是被一把夺过,扔到了一旁。“他看得见!”这是王阿姨最后一个闪念。“阿姨,您从早上开始,一直在路边戴着墨镜试探线路,选了唯一一条不用过马路的取钱路线。”“您看不见的东西,是汽车对吧?”“再见了!”我猛地一用力,王阿姨顺势一个踉跄,跌入她眼中空空荡荡的十字路口,而此刻,车水马龙,一辆满载着货物的大卡车正高速驶过。“叮!狩猎成功!账户入账6000万人民币!”系统提示如预期一样响起。我没有回头,而是耸耸肩,把阿姨剩下的东西丢入胡同里的垃圾箱。“对啊,月亮,谁又能想到,我舍弃的东西是月亮呢?”下一个。。。五我之所以会来北京,完完全全是因为前女友。当时她要到北大读博,我这辈子都没这么大出息,当然全力支持,并从长沙的家族企业辞职来北京找了这个广告公司工作。我说我先提前一年来这勘探情况,等你来北京,大街小巷哪条胡同有好吃的,我都给你弄得明明白白。咱们到时候买个小电摩,你在后面扶着我的腰,这什么呀,北京爱情故事!陈熙儿在电话里咯咯咯地笑。我问她你笑什么。她说没什么,我觉得我爷们长大懂事了。但一年后,因北大导师名额被关系户抢占,她最终选择了去日本读博。“咱们先结婚,你以伴侣的身份过去,就前面两年不能找工作,没事我养你。”我拒绝了这种先斩后奏的人生安排。于是她就变成了前女友。我也变成了前男友。昨天晚上九点多,她打电话给我是约我,在八月出国之前,最后去泰山爬一次山。“你马上生日嘛,就当留个念想。”我答应了,然后电话刚挂,那串该死的数字就浮现在天花板上。如果不来北京,也许我就不会卷入这场游戏。如果不是她出尔反尔,也许我们还能在一起。我们在一起快六年啊,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六年?她也会想杀我么?生物学博士,每年在实验室杀掉的大鼠都不计其数。如果真想杀我,应该会比较容易吧。我处理完手上的伤口,一边思考一边开始琢磨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目前我和其余五人都在北京,唯独她在杭州,所以她的生存环境肯定是比我好的。有没有两个人联合通关的情况呢?不,不行,我回忆起圣杯战争的规则,只能有一人生还。我发了半小时呆,最后还是拨通了电话。“喂,熙儿…”“怎么,才第一天,这么着急我这6000万么?”我像正在孵蛋的鸵鸟一样僵硬地抱着手机一屁股坐在床上。“你怎么知道规则…”“我不知道更明确的规则,但我知道如果这是一场竞赛,那么对方一定会主动来找我,确定我的坐标。”“熙儿,我不是…总人数是7人,除了你其余四个都在北京,所以你暂时安全,我会来处理。”“四个?所以你已经解决了一个是么?我爷们现在挺杀伐果决呀。”“我不是你爷们了,请自重!”“然后呢?处理完了再来杭州处理我是么?”“应该有别的办法,比如通关后再许愿复活之类的,就像火影里的轮回天生,就像龙珠里的神龙许愿。”“如果都没有呢?你要如何?”“我们见面再说吧。”“行,加油哦,不是我的爷们,我等你,也许在杭州,也许在某个更隐秘的角落,谁知道呢?”我挂了电话,发现还有个微信留言。来自黄烯烯,只有一行字:“胡经理已经被我处理了,晚上八点,来定位这个公园找我。”“不见不散。”六定位坐标:东城区龙潭湖北京游乐园我在网上查了查,这间游乐园1984年竣工,占地53万平方米,是北京最早一批有摩天轮的现代化游乐园。但,因为开了二十多年一直亏损,投资方撤资,已经在九年前停业了。换而言之,烯烯约我去的地方,是一所只存在老北京童年记忆里的废墟公园!她的目的是什么?胡经理又是怎么折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