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耀司却忽然抬手想要去摘了那张口罩,因为顾依笑眼里的笑意却是掩饰不住的,那种感觉有点熟悉,再加上,他还想确定一下,这矮小子有着一张和顾依柔几乎一样的脸。
“白耀司,你想对小叶做什么?”这次是顾依柔保护了顾依笑的,她已经足够有了勇气,何况还有顾依笑在身边。
这次,该是换她来保护妹妹了。
白耀司的手忽然一顿,因为顾依柔这样的叫喧,倒是很像他要打了顾依笑一样,这让他立刻意识到,现在不是纠结这件事情的时候,显然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来弄明白。
“我们一定还会见面的。”白耀司深意的冲着顾依笑丢下了话,这才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咪咪香甜品屋。
顾依笑冲着顾依柔比了一个v字,惹得顾依柔一下子哭笑不得,心情轻松的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同时,这件事又被强大的朋友圈广为转发,又是一个白耀司和顾依柔的牵扯版本,只是这次出现了一个俊俏的护花使者。
白耀司离开甜品屋没多久就接到了冷千墨的电话,听口气,冷千墨的心情并不好。他也已经看到那些传开的事情,心想着这样的事情很是似曾相识,也有那天,他因为白子萱的事情惹了顾依柔,结果被骂成了袭胸妹控,从来没有过的高度评价。
当下忍不住的心情复杂,已经不止一次,不明白到底这是什么情况。
还是冷
千墨的办公室,白耀司开门进入,冷千墨就停下了看文件的动作,抬眼看向他,周遭冷意四散,这次显然比上次还要生气。
“你果然很在意顾依柔,离了婚,是不是反而让你确定了心里喜欢的人到底是谁?”白耀司率先开了口,因为冷千墨的态度太明确了,何况,现在是白子萱求着冷千墨娶她,再也不是冷千墨努力争取的婚姻了。
“我只欠了子萱一场婚礼。”冷千墨淡漠的回着,看向白耀司后,有一瞬间被他那发黑的眼睛吸引了过去,转而忍下了笑意。
那一定是顾依笑做的好事,他是这么想的。也的确,当真的发现顾依柔其实不是顾依柔,一直在他身边不断扮演着不同角色的女孩是另外一个后,他总算明白,能让他的心跳动的女孩一直以来都不是白子萱。
他透过了钢琴憧憬了白子萱追求梦想的感觉,透过白子萱想要来满足内心的空洞感,而那些,却是直到现在才明白,那些都和爱情无关,和心跳无关。
有时候等待就是那么奇怪,若白子萱没有让他等待,或许他不会再遇上现在的顾依笑;但是爱情就是那么奇怪,他等的或许不是白子萱,而是这个才刚刚出现的人儿,会忽然的闯入,肆无忌惮的打乱他生活步调。所要等的,其实是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人。
看着这样的冷千墨,白耀司彻底明白,现在的冷千墨是真的弄明白了
真正爱一个人的感觉,而非一直以来的想要透过什么抓住了什么的那份感觉。
比起白子萱,白耀司更明白,或者说,白子萱其实也明白,只是不想明白。因为爱着冷千墨这样的男人的,一直都是白子萱一个人而已。
“你就那么确定,你真的爱上了顾依柔?真的非要那样,以离婚为前提的给小萱一场婚礼?”白耀司叹了口气,显得很无奈。他已经去找了顾依柔,结果反而把自己弄得心情复杂,而此刻,在看到冷千墨这样看透彻一切的神情下,白耀司就彻底明白,这已经不是他能帮白子萱去解决的事情。
冷千墨微微点头,虽然白耀司的话不是全对,因为他爱上的不是顾依柔,是一个喜欢假扮了顾依柔的女孩,是一个叫做顾依笑的女孩。
“可是,顾依柔要嫁人了,嫁给那个叫陈凡的,你难道不知道吗?”白耀司很难想象,冷千墨会去做抢亲这样的事情。
“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冷千墨淡漠的回道,没有一点情绪波澜。
“我真是看不明白,若非小萱那么坚持即使那样的条件下都要嫁给你,我真的很想揍了你。”
“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冷千墨的提醒让白耀司想到了自己被揍成熊猫的眼睛,不明所以的心情一个激荡,再看着冷千墨那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样子,明明是那么寒意森森的把他一个电话叫来了这里。
在某些时候,白
耀司还是很了解冷千墨的,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打诨在一起,谈不上有太深厚的友谊,毕竟冷千墨过于沉稳和感情淡薄,从不喜欢和任何人深交。可他的脾性他还是了解的,若爱上的女孩要嫁给别人,岂会真的那么淡漠如常。
“我今天看到一个和顾依柔长得几乎一样的一个矮小子,就是和我打了一架揍了我的人。”白耀司试探性的开口,希望能在冷千墨这里捕捉到什么,虽然他也很不明白,他现在想要捕捉的东西是什么。
“他叫左风叶,顾依柔的忠实守护者。”冷千墨回的依然平淡清逸,就像是不希望太多人知道了顾依笑的存在一样,他宁可再也没有多一个人知道那个小子其实是个闹心的女孩。
白耀司打量了很久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最终嘴角闪过一丝落寞的笑意,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坚持着一样什么东西,末了,也没了心思再去插手其他事情。
“不去说感情上的事情,说了也只会让我们闹的不愉快。”白耀司扯开了话题,撇开这些,他们还是朋友,“最近冷氏似乎很风平浪静,你有没有觉得不太正常的地方?”他总有一种感觉,那会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我只要清楚,没人再敢去骚扰了爷爷就够了。”冷千墨的眼底闪过一丝狠戾,那仿佛也是一头一直沉寂的狮子,做好了一切可能会来的暴风雨。
“这一方面,有需要帮
忙的,尽管开口。”白耀司表明了态度,一码事归一码事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