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有所思:「因为记得名字,所以没有变成人蛇?」
闻言,玉子紧张地看我:「雪姐,这里面有什么说法吗?」
「当然有。」
我蹲在地上,用树枝摆出一个个圈圈:「我怀疑,这个世界对死亡有着特殊的定义。」
「定义?」
「举个例子,你们是怎么发现我还活着的,还记得吗?」
两人面面相觑:「我们看到你的血条又红了。」
「对,前几天还是下线状态,忽然又上线了。」
我将地面上两个树枝摆出的圆圈分开:「你们瞧,毕竟不在一个次元,那些怪物无法真正毁灭我们的肉体……
「毕竟这种隔空操作,所得是有限的。
「想象一下,如果你完成了任务,却发现无法通关,你们会怎么样?」
大伟一脸心有余悸:「我也许,会疯吧……」
「不是疯。」
我更正了他的话:「是放弃。」
名字,是最小的自我。
玉子至死没有放弃自我,这很可能是她能活着回来的原因。
换句话说,「祂」们要的也许并不是单纯的死亡,而是我们的精神/灵魂献祭,是加入,是同化,更是心甘情愿的皈依。
用一句唯心的话来解释就是:
在这个世界,灵魂不朽,则永存不灭。
闻言,两人都快哭了:「根本出不去,那我们收集那么多拼图还有什么意义?」
「是啊,『祂』们根本就没想放走我们!」
我摇头:「不,一个严谨而复杂的系统设置,应该是绝对公平的。
「或许,我们还有机会。」
39、
如我所料,裴御在走廊找到我,也只是轻轻斥了句顽皮,并没有更过分的惩罚。
于是,我又提出了第二个请求:「夫君,我想去一趟竹林,向兄长请教画技。」
「不用他,我教你。」
闻言,我坐在角落里,一声接一声叹气:「这点要求都不答应,夫君定是不爱我。」
裴御一听,放下手中画卷:「什么是爱,什么又是不爱?」
我理直气壮:「你既爱我,又怎会不爱我的自由?」
对方陷入悖论,头纱下的面容阴晴不定,连室内的阳光都蒙上了一层阴霾。
见他始终不肯,我默默蹲到角落里,一声不吭画圈圈,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