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燕国御林军五大营,每个月都会在内部举行兵演,至于具体的时间,正常情况下,则是由各营指挥使自己做主。
兵演的内容其实并不复杂,集合骑兵,弓兵,步兵三队,通过抽查的手段,检验训练的结果。
这抽查的权力,自然是掌握在指挥使的手中,不过当下豹突营的兵演主持由慕容鹤负责,所以这抽查的权力也自然到了慕容鹤的手中。
其实这抽查兵演却是有着极其特殊的门道。
颚青仑很早便从军,满身的军人习气,军中有一条规矩他是坚定不移地作为信念执行着,那便是“奖罚分明”。
这兵演是很多年前由皇帝亲自定下的军中项目之一,皇帝的初衷乃是通过这样的兵演,达到两个目的,一是检验将士们训练的成功,二来却是从军中发掘出人才。
通常而言,抽调出来的兵士,都要全力以赴地展现自己所学到的技艺,一旦合格,便会在兵册子上做出记号,日后一有提拔,这些合格的兵士将有优先考虑的资格,但是一旦没有合格,那么按照颚青仑定下的军规,不但士兵要扣除当月一半的军饷,就连上面的都统,校尉,护军尉,一直到护军参领都是要跟着被扣军饷,只是数目的多少而已。
弓兵主要考验的自然是箭术,骑兵考验的是马术以及马上的战斗力,这步兵则是更为直观的比斗。
当然,为了整体的实力,偶尔让骑兵下马与步兵对战,或者弓兵弃弓与骑兵比斗,那也是正常的事情,这就看主持将官想玩什么花样了。
当然,这中间自然还有些极其特殊的门道,如果主持将官有心提拔某人,给他选出的对手不堪一击,那么胜出之后,非但能够在兵册子中画出记号,更是可以罚出一些银子来,这些银子到时候扣除下来,掉在谁的腰包里,那却是谁也不知道的,即使知道,将领背后有着深厚的靠山,那也没有几个人敢说出来。
不过这御林军毕竟是皇家禁卫军,所以腐败之风虽然不可或缺,但是却也并不会太过明目张胆。
……
骑兵队护军参领大帐,地处营地靠北,虽然只有千人骑兵,但是由于骑兵队的特殊性,反而是三队中营地面积最大的地方。
骑兵队有一块极宽阔的马场,此时已经长满碧碧青草,这块马场的容量极大,积聚全营将是也不会太拥挤,也是兵演的聚集地。
不过在庞大的燕京城,这马场仅仅是冰山一角而已,五大行营,但都是有这样的场地。
马嘶声声,金戈林立。
护军参领大帐中,慕容鹤正盯着放在桌子上的一只长长木匣,那是一只很普通的木匣,从外面看不出任何特殊之处。
慕容鹤身着盔甲,背负双手,一脸的阴鸷之色。
“大人,卑职施连云拜见!”门外传来一个很平和的声音,只从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感情。
慕容鹤眉头一扬,露出笑脸,高声道:“进来吧!”
便从帐外进来一名将官,穿着护军尉的甲胄,戴着铜质重盔,长相倒是普通,不过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左眼扣着银质的罩子,却原来是独眼将军。
“连云,来坐。”慕容鹤在大椅子上坐下,指了指旁边早便备好的大椅子,倒是做出了一脸亲和之色。
“卑职不敢!”
慕容鹤做出不悦之色道:“连云,你我是老兄弟了,此处没有外人,你还要与我见外吗?”
独眼将军施连云略一犹豫,才恭敬道:“卑职谢过大人!”在那张椅子上坐下,才问道:“不知大人召见卑职,有何吩咐?”
慕容鹤笑了笑,缓缓道:“连云啊,你跟了本将,也有很多年了吧?”
施连云立刻道:“八年零三个月!”
“哎,老兄弟了。”慕容鹤叹道:“你我兄弟那是一起吃过苦的,也是一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施连云似乎也想到了一些什么,缓缓道:“七年前在西北大营,那一次探察敌情,若不是大人相救,卑职丢掉的也就不是只有一只眼睛,而是这条命了。”
“不提当年的事了。”慕容鹤摆手笑道:“你我如今能活下来,而且能在御林军效命,报效朝廷,护卫圣上,这也是没有白活这一生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