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过来是不可能的,就几个人吃饭,能比去年的早点铺子还忙?
这利落的活计也是在叶青云的督促下练出来的,虽然大半年没做,有些手生,但一个饼子之后就找出了感觉。
萧鸿掐下一块面剂子,把槐花馅儿往里面一包,用手按扁,然后三两下擀开,小心摊到放了油的平锅里,稍稍成型之后再翻个面儿。
热油“滋滋”响着,槐花的清香味瞬间被激了出来,不一会儿,一摞金黄的馅儿饼就完成了,把顾星竹看得目瞪口呆。
还剩一点面,萧鸿吩咐他道,“去!门口拔几棵葱来。”
虽然还没尝到饼,顾星竹对他已是心服口服,颠儿颠儿地出去拔了,帮他洗好拿了进来。
剩下的面萧鸿做成了鸡蛋葱油饼,同样是又香又松软。
老太太先拿了两块给他们,剩下的盖在锅里,用灶底的余烬温着,留着云哥儿他们回来一块儿吃。
还有点烫,顾星竹一边吹着一边往嘴里塞,对萧鸿不吝夸赞道:“厉害!表哥还只当你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没想到却真有两把刷子。”
“表哥?”
“可不是,虽然我是跟云哥儿一年生的,但他既然叫我一声表哥了,那你也得跟着叫,看来你们家以后是夫郎主外你主内了,云哥儿在外面干活,你在家里做饭。”
行,又收获一个比自己年纪小的哥。
顾星竹啰里八嗦,“哎!我跟你说,云哥儿看着瘦弱,真想不到他力气竟那样大,那一袋棉籽得有上百斤了,他‘唰’一下就给扛起来了,小时候还有人打趣让他嫁给我,得亏没嫁,像我这样只会吃的,他生起气来不得一脚把我踢到房梁上?”
萧鸿笑了起来,“你莫不是忘了?你刚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把他吓得不轻,还以为自己被踹了。
顾星竹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我就是逗你玩的,要不然咱们自报家门后,表哥表弟的互相鞠着躬,多无趣啊!”
“那表弟在此想提醒你一下,你刚吃完饼没洗手便摸了头,上面都是葱油。”
“啊啊!天呐!忘了忘了,大晚上的我还要去洗头。”顾星竹抓狂道。
太阳落山时,叶青云才从田里回来,暗五赶着马车载他,从这村到那村,幸亏有车,光靠两条腿,怕是要走到天黑。
到门口一眼便认出萧鸿的马车,他来了精神,飞奔进家门。
那人正在院子含笑看着他,叶青云三两步跑过去,一下子跳到他的身上。
萧鸿托住他的两腿,紧紧搂住怀中的人,像是八百年没见面了一样。
“啧啧!光天化日呢,这么难忍就赶紧成亲,走哪里都栓裤腰上好了。”顾星竹牙酸道。
叶青云脸颊发热,从他身上跳了下来,不好意思地钻进厨房里,“闻到槐花味儿了,我去看看做了什么好吃的。”
萧鸿瞪了顾星竹好几眼,多嘴。
晚饭时暗五见王爷还在,本来不打算上桌,被老太太左请右劝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