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受宠若惊,薛二娘何时对自己这般热情洋溢过?莫非因为一大早店里就有生意,高兴的?
薛二娘手脚麻利地给靳木匠拿毛笔和草纸,收了他140文银子,把客人送走又回头对长风说:“别忘记下,刚才那个客人的交易,进账140文钱。”
安排妥当,她心情很好,虽然这波操作不算真正赚钱,还得赔银子,可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赢那五百两也顾不得当下了,便扭着并不纤细的腰肢躺回软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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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三日,笔具阁都有进账,还都是大账目,要么是十两银子一方的鎏金砚台,要么是五两银子一条的龙凤呈祥墨,最不济也是一两银子一支的梨木笔。
短短三日,笔具阁的总进账就直逼文具店。
长风心中有疑,笔具阁的生意激增,上门来的客人衣着一般,却花钱买好几两银子的文具,实在不合常理。
可人家又是实打实捧着银子来的,交钱拿货的生意,怎么能不算呢?
每日晚间去文具店汇报时,乔宁也是默默,并不会直接说薛二娘这账目肯定有问题,长风便也没有多言。
幸而,文具店第二批彩色铅笔做了出来,仍是一抢而空,供不应求,进账倒没让薛二娘赶上。
两双的账目你追我赶,似乎进入一种胶着状态,“战况”一时难分胜负。
直到笔具阁卖出“天价”金笔,进账五十五两白银,沈老儿终于忍不住了。
在门房中破口大骂:“这薛二娘在搞什么鬼?她怎么会突然卖出那么多!明眼人一瞧就有问题啊,丫头,你可得警醒着点,别让对手转了空子。”
乔宁在门房里整理铅笔,闻言笑道:“老伯,这不挺好的,没有这次跟薛二娘的赌约,我还不敢逼自己一把,如今咱们文具店的进账可是比之前翻了好几翻,别说烤鸡了,醉香楼的雅间都能想去就去。”
这话不假,文具店的进账最近突飞猛进,乔宁和沈老儿却一点都没松懈,倘若没有和薛二娘的赌约,这会儿怕是已经因知足而沾沾自喜,各种下馆子庆贺了,因为有赌约在,便一刻不能停歇,直到赢了才能最终庆贺。
沈老儿一口怒气松了下来,心情莫名就变好了,笑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哈哈,果然攀比使人生妒,不过话说回来,丫头,那薛二娘不是什么善人,还是得防着她一手。”
乔宁点点头,不仅要防着薛二娘,想法子再一步提升进账才是要紧,她其实有一个想法……
讲堂里冷,最近乔承都是把课业拿到沈老儿的门房来写。
乔宁起身走过去,轻声问:“承儿,写什么呢?”
乔承停下笔,抬头答道:“阿姐,我在临摹九央君的诗,先生留的课业我写完了,想再练一张字。”
乔承这孩子用功,课业上从不用别人催促。
不过乔宁想问的却是另一个人——九央君。
“承儿,我见你每每临摹九央君的诗和文章,你可知道他是谁?了解得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