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看完视频证据后面面相觑。
最后,老法官宣布。
「休庭二十分钟,我们要和公诉人谈谈这个证据。」
……
包括我在内,旁听席上的所有人都一脸疑惑。
什么证据能让老法官看完以后做出那种反应?还要休庭和公诉人讨论证据?
我下意识看向张和的方向,恰好张和也在看我。
他露出一副「就要结束了」的表情,让我愈发焦躁。
……
自我接受这个案件后到现在,已经快两个月了,两个月都等过来了,可眼下的二十分钟却如此漫长。
二十分钟后,法庭重开。
老法官等一众人回到法庭,他们坐回各自的位置,都看向张和,问:
「被告人,你是否还有其他证据?」
张和看着老法官,摇头。
「没有了。」
老法官戴上老花镜,想看清张和的脸,又问:
「本庭想了解你做这一切的原因。」
这也恰恰是我想问的,我紧盯着张和。
他此时正真诚地看着法官,向法官深深的鞠躬,然后说:
「请法庭允许我讲一个故事。」
老法官点头。
「允许。」
……
13
后面的内容都是张和的自述。
……
我的父母是矿场工人,早几年因为事故塌方,两个人都死了。
但煤矿方面的补偿金却迟迟没下来,为了供我上大学,张平,也就是我哥,从那之后就开始到外地务工。
因为张平没学历,加上当时家里负债累累,所以他选择去工地干工。
张平靠着这份工作,赚到了我的学费,我的生活费,还还了一部分债。
年末,我和张平在老家团聚过年,他只待到大年初七,然后给我留了一笔钱就去工地了。
临行前,张平说上个工地干完了,接下来要去下一个工地做工,他说这个工地给的工资不少,能再多赚点钱出来。
谁知道这一别竟成永别。
之后,我返校学习,从学期开始,直到学期结束,近半年我都联系不上张平。
起初我在想他只是手机掉了,可后来手机号显示欠费,再到后来直接变成空号,我就觉得事情不对。
在校期间我也尝试过找他,奈何并不知道他所在的工地,只能等到学校放假,我从零开始查起,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