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气味在不断引诱他。
“站住!钱来自,你别再跑了!”
“前面就是悬崖,你别动了!”
“我们只是依法查询,不会要你性命!”
然而陷入癫狂的钱来自只想要摘到那朵花。
许星白也被那朵花吸引到这里。
花的香味格外诱人。
然而似乎除了她和钱来自,在场没有其他人觉得奇怪。
车灯打开,照亮了钱来自所在的区域。
他抬起头,露出丑陋的面庞,嘴角坑坑洼洼,脸上甚至长满了脓包,嘴唇也撕裂成四瓣,像朵绽放的菊花。
“光……”他脑子混乱,无法思考。
生物的本能让他顿住片刻,最后还是朝着那多花前进,落在众多人的眼中,就是想要逃避罪责。
只要不被当场逮捕拖去做药检,他就不会证据确凿地去坐牢。
许星白握紧了手中的枪。
“钱自来,你站住,你在往前你会掉下去的!”
程修用喇叭大声喊道。
然而钱自来根本理会外界,他固执地伸出手,誓要拿到那朵红花。
“啪——”
他一个失误,整个人朝外掉落,倏地消失在群众的眼中。
许星白一颤,也想跑到岸边查看情况,可是她不能带着枪出现在警察的面前。
他死了吗?
许星白不知道,那一晚的闹剧很快就登上了第二天的报纸。
青色的鸟
顶层的人物变动和许星白这个底层人民没有一点关系,她找了一家廉价旅馆,简单的梳洗过后,换上另外一身总价不超过100元的衣服,坐在街边吃着早点。
仅仅一夜,整个南城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先是外资撤资,引起财政债务爆发,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长今集团的董事长连夜请了不少专业的船队在海边打捞他儿子的下落,并且法务部同时起诉了当地的公安局。
……
许星白听着桌边人说的热闹事,一边吃完了自己的馄饨。
她现在身上总共还剩下500元,不知道该去往何处。
杀死王姨的真凶已经死了,南城也没有任何值得她留恋的地方。
“你听说了吗长今集团的少爷找到了。”
“真的吗?”
“听说在医院里躺着呢!浑身皮都烂了。”
“啊?”
“应该是海水咬的,烂透了,骨头都露出来了。”
“妈呀这么吓人……”
许星白听着八卦,手里的碗筷忽然重重丢在地,她抬头望向来人,正是许父。
他的脸上挂着暴怒,眼神想要吃掉许星白一般,不由分说,一个耳光重重扇下来,把许星白直接从座位上打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