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崩溃。她骂着,叫嚷着,最后气急攻心吐出一口鲜红的血,那血顺着嘴角流下,染红她白净的脸颊。
最后,她躺在血泊内,与她的丈夫躺在一起
六月二十六,夜,大雨。
那雨下个不停,模糊那人的声音,但并不会掩盖她的气息。熟悉的馨香,就算有无数让人恶心的血腥铁锈气也掩盖不了。
他闻到了独属于她身上的气息。他知道她就在附近,失聪的耳朵隐约间听到女人细碎的哭声,那声音断断续续,像是老旧坏掉的收音机,时不时的失灵。
她哭了,像是受了委屈。
可她怎么能哭,该哭的是他才对。她捅了他整整十三刀,刀刀见血透骨,刀刀致命。
他好疼,疼到有些麻木。
但好吵,她哭得好吵。他好想爬起来,爬起来捂住她的唇,堵住那些恼人的哭声。但不可能,他爬不起来,他的手被她扎破,刀子钉在他手腕处。
他不仅爬不起来,他的手也废了。
废的彻底,像条臭鱼烂虾,被人随意丢在地坑,冰冷的雨水打在他身上,冲刷着他流血不止的伤口。
他听见那些人说:“太太已经歇下,他怎么处理?二哥,是剁了喂鱼,还是?”
简泊淮:“不用,就丢在这。那头黑熊,估计饿得很,正好把他解决。”
“也是省得还要喂。”说着,几人离开。贺骁耳边也没了人声,他躺在无人路过的地坑内,感受着头顶天幕落下的雨水,思绪断在这刻
另一边,清理完石窟内的东西。
简泊淮拿着从简长凌尸体上掰下来的扳指,戴在自己手上。他看着晶莹剔透的玉石扳指,嘴角勾起一个满意的笑。
少时想要的,现在总算到手了。
还记得,刚知道这扳指是一对,另一只在她手上时。他便嫉妒的发狂,但因为年幼,也因为身份,他永远不可能拥有。
随着年龄上升,那些儿时不可得之物变得更加深刻,让他渴求。得不到就如病了一
样,不得安宁。
好在现在,他拿到了。
不仅仅是扳指,还有送扳指的人他会成为他的妻,他也会代替那个老东西,给她无尽的欢乐。他这么年轻,一定能让她快乐,满足她。
他会很爱她,不比那个人差。
她昏倒的突然,但并不让人难以理解。她与那人夫妻一体近千年,早就超出一般夫妻感情。
只不过,他没想到她会吐血。
甚至到昏迷的地步。
好在,除了吐血和身体虚弱以外,她并没有生命危险。这让简泊舟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让他知道这次他们之间算是彻底的决裂。
如果说换身还有商量的余地。
那这次,算计他身死。
可以说是杀夫仇人,他知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也知道这么做会被她记恨上。
但不这么做,他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