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我们出城。」
「出城?」我跟了句。
李忆君瞥了我一眼,冷冷道:「你还不去帮忙?」
「噢噢。」
我点点头,只得转身加入了搬运的行列。
三个男人的动作很麻利,已经有几箱物件被搬至电梯间。
对户的门大开着,一男一女俩丧尸歪歪扭扭倒在门外,脖颈都已被转成麻花状。
厉害啊,这三。我顿了顿,随即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情还没交代,巧巧可能已经感染了!
「你们等下!」我制止了三人的动作,指着站在卧室门口和李忆君聊天的巧巧,「她好像被感染了,她的腿上有奇怪的伤口!」
三人听罢,一个对视,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朝巧巧包围过去。
「怎么了?」李忆君有些懵,她站在巧巧侧前,抱着胳膊问。
「她可能被感染了,她腿上有伤!」我解释道。
「噢,你说这里吗?」巧巧拉开裤腿,一个伤疤显露,是很明显的擦伤,「这是我在逃跑摔倒时弄伤的,你们可以检查看看。」
其中一个男人蹲下身,仔细地瞧了瞧,摇了摇头。
「哎,早跟你说嘛,他那啥的很,刚才非得扯我裤子。」巧巧说着叹了口气,搂着脸色发黑的李忆君坐到了沙发上。
「怎么会……」我愣在原地嘟囔。
「兄弟,别太紧张了。」检查伤口的男人拍了拍我,下巴一提,示意我继续干活。
很快,电梯被装满了,但储物间还剩了一半的东西。
「你们先下去装车,我跟这个小哥把东西搬到走廊。」其中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男人多半是头马,他一说,另外两人立马点头应允。
电梯下行,李忆君还在和巧巧有说有笑。我看着无奈,只得边搬东西,边借机和八字胡大哥攀谈。
「大哥,您怎么称呼?」我从口袋里掏出包皱巴巴的黄鹤楼,里头藏了我两周来省抽俭用剩的最后两根。
「我戒了。」大哥高了我近一个脑袋,他一把抱起四箱矿泉水,「你喊我华哥好了。」
「噢噢,华哥好,华哥好。」我抱起两箱子薯片屁颠地跟在后头。
华哥上身套了件黑色皮夹克,可能是他太壮,衣服只堪堪遮到皮带的一半。所以他一走动,我恰巧就能看见那支别在后腰上的黑色手枪。
「华哥,外头现在是乱套了哈。」我想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说个啥,只能没话找话。
「嗯。」华哥言简意赅,放下四箱子水,大气都没喘一下。
「噢,所以超市那些都被抢空了,才到这搬……」我自以为是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