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他三皇子的奴才是人,我晋王府的奴才就不是人了?”
“况且你别忘了,我曾经说过,沈万军护短,我沈凉也护短!”
“他三皇子的奴才把你往死里整,我断他一条胳膊,那都是给足了他大炎皇室面子!不信你就等着瞧,大炎皇室敢不敢拿这件事与我晋王府做文章!”
沈凉的霸道言语,在暖了吴管家的心之余,也是叫吴管家和李大夫振奋不已。
他们自觉为狗。
但当狗也是有区别的,谁不想当一条能仗天大人势的狗?
眼看着吴管家激动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并不打算继续煽情的沈凉摆摆手道:
“我来就是看你死没死,往后给王府做活儿的日子还长了,早点把伤养好,不然扣你月钱!”
这句话当场就叫吴管家破防,那两行热泪一下子就淌了出来。
“殿下……”
“闭嘴,又不是皇宫太监,老爷们儿少哭哭啼啼的,闹心。”
沈凉转身就走,一言未发的褚食乐当即跟上。
望着沈凉离去的背影,吴管家忽有所感。
似乎……自家王府的这位小殿下,从不是那不值得以命相护的无良纨绔、草包废物。
也从此,吴管家的生命里,多出了一个真正可以用命去守护的主子。
“凉哥儿,你真不怕那个楚启抓着这两天的事儿不放啊?”
出了十七号医房,褚食乐立马忍不住问道。
“怕?”
沈凉眉头一挑。
“为什么要怕?昨天斗鸡,是他楚启自己往枪口上撞,今日下人之间的矛盾,也是他那傻缺奴才先骂的人动的手,正反我都有理,总不能就因为他是皇子,便能视大炎律法于无物吧?”
褚食乐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复又小声追述。
“可咱不怕他玩明的,就怕他玩阴的啊!”
“呵,玩阴的谁能玩的过我家寸长先生?你这吃货少在那咸吃萝卜淡操心了,走,再去瞧瞧皇家的狗还有没有力气乱叫了。”
十八号医房内,是一名姓刘的大夫主医,他所擅长之道,乃是断肢重续。
由此说来,晋王府是真没故意要整杨凡。
只不过……
帮杨凡止血之后,看着被一同送进房来的断臂,行医三十余年的刘大夫也犯了难。
这……这哪是被刀剑兵器砍下来的伤口啊?
而且不光断口并不平滑,还生生碎掉约有两寸长短的骨肉,它就是陆地神医亲至,也必然无能为力不是?
沈凉和褚食乐进门时,恰好听见杨凡虚弱的叫嚷声传来。
“你……你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把手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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