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萌温和地笑着,无视小姑娘眼里的厌恶。她从姚青青那儿听说过虞月娟的事情,自然知道这位姑娘是个心高气傲的,凡事争qiáng好胜,在对待兄长的事情上也是如此,认为只有皇家的长公主才配得起自己这位大英雄的兄长,而在她眼里,阿萌高攀了她哥哥,十分看不起她。阿萌听罢,便知道自己嫁过来后,虞月娟定然会私底下刁难,现下看来,果然如此。
只是,她不是包子,难道会站着给人欺负刁难不作反应么?抱歉,她实在是做不来逆来顺受的小媳妇儿。
月娟!”
奇异的声线响起,那种金属一般的冰冷韵味让虞月娟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怯怯望去,却见兄长微笑地望她,只是笑容未及眼里。虞月娟不敢再发愣,赶紧接过阿萌递来的见面礼,小声地朝阿萌说了声:谢谢大嫂。”
不客气,咱们是一家人。”阿萌笑眯眯地说。
虞月娟很快被阿萌这一句话膈应了,但她不敢在兄长面前使心计,只能乖巧地应了一声,是脸色有些难看地坐回原位生闷气。
阿萌无视虞月娟的脸色,婆婆赐坐后,便坐在一旁开始轻声细语地与婆婆搭话,也无视了一旁的丈夫。相对于虞家兄妹,她现下还比较喜欢这个没什么主见又温柔的婆婆,与她说话只要自己挑起话题就行了。
反正这对虞姓兄妹,她现下都讨厌着,别以为乌鸦嘴这么好欺负,惹急了她,定然教他们尝试被乌鸦嘴诅咒的滋味。
第25章
阿萌觉得,自己一定是上辈子欠了这个男人的,这辈子才会栽在他手里。
此时,阿萌缩在chuáng上,一脸防备地盯着笑意盈盈的男人,丝毫不被他所表现出来的高雅如月的风姿给迷惑,那些都是假的,掩盖不住这男人邪恶的本质。
阿萌乖,你选择自己脱还是为夫帮你脱?”虞月卓站在chuáng边,一手撑着chuáng沿和气地问道。
阿萌脸上一黑,咬牙道:都不选择!”忍了忍,还是忍无可忍地说,你刚才的举动真是太失礼了,你说那种话,让你娘怎么看我?你妹妹又怎么看我?难道你的无耻已经没有下限了么?”
虞月卓挑起眉,有些讶然的模样,什么话?难道是我告诉娘你身子不适,需要静养,让她免了让你每日请安的话么?你身子确实不好,从小到大总是倒霉弄伤自个,这是娘也知道的,她也体谅你,所以才免了你的请安。且娘这些年来潜心礼佛茹素,你每天一大早爬起来去佛堂给她请安,这不是孝顺,而是打扰她清修。至于月娟,你不用理会她,等过些时日,该给她找门亲事了,到时她也没空盯着你不放。这些都是事实,怎么能说是无耻呢?只有建立在不实的根据上夸大其词的事情,才是无耻。”
看着他眉宇间有些漠漠的神色,阿萌有些不可思议,他是不是对自己同胞的亲妹妹太过冷淡了?不过,听到他最后对无耻”一词的歪解,阿萌顿时有种扑街的冲动。
正在这时,虞月卓已经伸手将她扯了过来,就要扒她的衣服,要为她下面某个受伤的地方上药。虽然这位将军是一片好心,但阿萌觉得真没必要,她自己做得来,根本不需要他亲自表现体贴。虽然昨晚两人都袒诚相见了,但那时帐幔放下,光线昏暗迷离,看什么都隔了一层,与现下青天白日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她自然不肯让自己那么私密的地方给人瞧见了。
滚开,我不需要你假好心……啊,虞月卓,你滚蛋,啊——你再来我诅咒你站着都要摔倒……”
尖叫声没说完,就见chuáng前的男人突然脚下一滑被一种不可抗拒的力度弄得摔到地上,直接就这么趴在了地板上,发出好大的闷响,然后,屋子里没了声音。
屋外伺候的知chūn知夏等人面面相觑,然后有些头皮发麻,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直觉里,觉得她们家小姐估计做了什么事情,也许后果会很惨。
屋子里,阿萌确实胆颤心惊,悄悄探过头来,看到四脚八叉地趴在地上的男人,顿时一阵心虚又害怕,暗暗后悔自己刚才的口不折言。可是、可是……都是他自己动手先的,她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
就在她正做着心里建设给自己壮胆时,某个摔倒的男人撑着chuáng沿坐了起来,揉揉磕红的额头,一双眼睛幽幽地盯着缩在chuáng里头一副饱受惊吓却又努力表示自己不怕的女人,看起来就像一只饱受欺负的小野猫,明明怕得紧,但关键时候总要反咬人一口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