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符九胡思乱想时,新房的门突然开了,就见只披着一件中衣的男人披头散发地打开门,急叫了一声:去请太医……”
虞月卓!”
一道尖叫声戳断了某个男人的声音,虽然是尖叫,但好像是被人掐住脖子的乌鸦叫声一般嘶哑难听,可以从中知道声音的主人是如何拼尽最后一口气叫出来的。虞月卓顿了顿,在符九的沉默中,又砰的一声将门给关上。
符九心里暗暗擦汗,突然庆幸起自己先前为了怕人打忧了将军的dòng房花烛夜将闲杂人等都叫出了锁澜院,不然这让人知道情景,还不知道心里怎么想呢。
其实,他心里也在想,将军是不是不行啊……
新房里,红烛已经燃烧到一半。
阿萌趴在chuáng上挺尸,忍着想要晕过去的冲动,瞪着chuáng边眉稍轻拢、一副你怎么这么不乖”表情的男人。此时她只想破口大骂,乖你妹啊,女人发生这种事情再乖的话,她就是圣母玛丽苏了。如果她真的让他去请了太医,她明天就不用见人了。
不准去请太医,你敢去请太医我就、就……”威胁男人去死什么的太低级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她绝对不要英年早逝。所以,不知道威胁什么的她穷词了。
乖,还是让大夫过来看看吧,你情况很不对。”虞月卓小心翼翼地将她揽到怀里,一脸忧心地说。
如果是平常时候,看到他难得忧心的样子,阿萌觉得自己一定会很慡,但现在她没那个心情,只想挠花他这张脸。
我……我这样是谁害的……”阿萌心中气苦,她就知道这男人爱欺负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变,但第一次将她欺负得这般惨。阿萌抽抽鼻子,哑着声说:如果你坚持……那么就去医女局将一个叫容颜的医女请过来……”
说完这话,她已经头晕眼花,撑不住地软倒在他怀里。
虞月卓面色一变,厉声叫道:按夫人说的速去将人请过来。”他声线因受过伤而显得奇异,如此这般带着厉色开口时,让人不由得心中凛然,不敢轻易违背他的话。
阿萌不知道他jiāo待谁,她只觉得脑子一阵阵的晕眩,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方发现自己先前竟然晕过去了。
你还好吧?”虞月卓问道,修长的手指端着一杯水递到她唇边。
阿萌也没有拒绝,乖乖将水喝了,然后抬头瞧向仍半抱着她的男人。灯光下,乌发白衣的男子丰神俊朗,眉目清雅无双,姿容非凡,实在是让人难以想像刚才dòng房时会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弄得那般惨状……想罢,阿萌脸又是一绿,只觉得下-体的某个地方更疼了。
虞月卓,你……”
她正打算问出自己心里的疑问时,突然门被敲响了,待虞月卓叫了一声进来后,只见门前站着一名容貌清秀的女子。
容姑娘,请进。”符九恭敬地说道。
待那姑娘慢悠悠地进来,阿萌方看清楚了对方此时的模样,身上只着了一件单薄的外衫,头发并未梳起,被夜风chuī得凌乱,手里抓着一个药箱,可见当时情况有多紧急。
阿、阿颜……”阿萌有些结巴地叫道。
那姑娘脸上并未有惊色,只是这么轻轻淡淡地站在那儿,环视了一眼绯红的新房,终于看向chuáng上被一名男子拥抱着的阿萌,轻慢的声音说道:让人这么十分火急地将我掳来,是伤着哪里了?”说着,忍不住瞥了一眼新房里的男人。
京城里的人都知道,今天是靖远大将军娶妻的日子,现下一屋子的喜字与绯红,是个人都知道应该发生什么事情,但红烛未烬,她这个医女也被人半夜三更的掳到这里,可想而知事情不简单。
容姑娘,我夫人她……”虞月卓一派从容,正欲开口。
你出去。”
请出去。”
两名女性同时开口,意思都一样。
虞月卓眉一拢,正欲说什么,却见阿萌苍白着脸瞪着他,一脸倔qiáng的表情,只能乖乖出去,免得她激动又扯到某处的伤。
等屋子里只剩下两名女性,阿萌心中委屈正欲向人倾诉时,谁知道对方并不给她机会,而是将药箱放到一旁,伸手搭上她手腕,轻慢的声音没有什么感情地问道:伤哪里了?”
……”阿萌苍白的脸透出一抹红晕,她神色尴尬,不知
道怎么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