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好茶,陈绛端过去放在桌上:“我进山干什么,你已经知道了。其实不总是那么危险,平常就在周边采采药。偶尔才走远一点,我做惯了大部分时候很安全。”
徐戒酒沉默良久,抬起头注视对方问:“就算能恢复,受伤时还是疼的吧?”
“精神高度集中,没怎么注意……”陈绛看到那双认真的眼眸,选择实话实说,“疼肯定是疼的。当时的情况哪顾得上那么多,反正最后不会死。其实没什么大不了……”
多坚强的人受过致死伤,过后却能笑着说一句没什么大不了?
徐戒酒攥紧手垂眸:“既然没什么大不了。以后你进山去远的地方,我都一起去。”
陈绛不赞同:“没必要吧。我说走就走,你家里还有活干……”
“你说一声,我也能说走就走。”徐戒酒抬起头,眼神无比坚定,“你不想说的我不问。但你晕过去总要有个人在旁边守着,以防不测。就算遇到危险,我也能拖延时间……”
哪怕打不过,猛兽吃他需要不少时间。足够昏迷的人恢复过来,平安走出深山。
陈绛听出言外之意,吃惊不已。
空气安静,两个人久久没说话。
“好。”陈绛一笑答应。
和别人的性命栓在一起,她行事会顾虑些。
仗着有系统兜底乱来,养成这样的习惯可不好。
徐戒酒松口气起身:“我先回去了。你也好好洗洗休息吧。”
“嗯。”陈绛送人到门口。
小乖追到田埂处,看着徐戒酒走远才跑回家。
陈绛随意坐在檐下的台阶上,撸两把狗头:“他很奇怪对吧?有人会把别人的命看得比自己的重要吗?他说的那么真诚,没有一丝敷衍和虚假。给人一种很可靠的感觉……”
狗子不懂人类的烦恼,舔舔主人的手又追逐着含进嘴里玩。
“去去去。”陈绛把小乖赶远,关上门烧热水洗澡。
在山里没吃好,洗漱出来她去菜园里看看有什么能吃的。
种的蔬菜大部分有了成熟的苗头。
辣椒结了小辣椒,南瓜开出花,黄瓜花底下也有了小黄瓜。
玉米开始长粒,白白嫩嫩的过段时间就能吃。
陈绛掐一把南瓜花和叶,择掉杆子上毛毛的外皮。
再清洗几遍切好。
随后把冰箱里的冻肉拿出来解冻,切片下锅伴葱姜蒜一起炒。
一盆肉,一盆菜,再下一大碗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