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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巾也没拿,径直往池子那走,坐在水里一动不动。
“浴巾在这里,一会穿这件浴袍吧。”
“好!”听到我过来的声音,他“噗”地一下没到水里,就留了半张脸,咕噜咕噜地在水里吐泡泡,眼睛偷偷往我这瞟。
“别泡太久,会泡晕的。”
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想什么,就把他带回来了,这种小心翼翼的模样。
门铃响了,是韩姐送晚餐来了。
晚餐是这里厨师拿手的怀石料理,先上来的是八寸,摆盘精美,好几种小菜。
“徐欢,吃饭吧。”
“哦——”
他这声音怪怪的,不会是泡晕了吧?赶紧走到院子里,摇摇晃晃靠在水池旁,脸和脖子都泡得通红。
韩姐也过来了,赶紧让工作人员把他捞出来,擦干换好衣服。
酒店的医生也过来看了看。
“没什么是,这位先生有些低血糖。”
喂了点葡萄糖,就让他躺着休息了。
我一个人在客厅吃晚餐。
本来只是想让他不要那么紧张,没想到人家已经紧张得倒下了。
也没什么胃口,后面几轮菜也没让韩姐再送。
拿了罐啤酒,配着小菜。
温泉边上的感应器感受到日光的黯淡,点亮了温泉边上的地灯。
温泉向上腾,院子里下起了雪。
易拉罐刺啦一声打开,充足的二氧化碳冲出,三分酒七分泡沫,完美的分层。
正准备享受一下安静一刻,徐欢从房间出来了。
他手捏着睡衣衣摆,看着很窘迫。
“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对不起啊柯总。”
“不用总是道歉,经常低血糖吗?”
他摇摇头,说:“早上坐高铁过来,起晚了没时间吃。”
“以后记得找时间吃点,你助理呢?”
“我,还没有助理。”
“没有助理?艺人不都会配一个吗?”
或许是我这句话说得有些大声,他赶紧连连摆手,说:“我不习惯有人跟着我,我自己就可以了。”
“然后你就自己低血糖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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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欢又低下眼睛,无措地站着。
“对不起。”
“又不是我晕倒,和自己对不起吧。”
可能我的语气过于冷淡,他始终只敢站在那儿,做错事的小孩不敢动的样子。
“饿了吧,我让韩姐送点东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