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是唇上的热烈,微苦,和坚果香气。
情深至深吻,无关欲望,顾言虽恋念不舍,还是停下来。
拿掉李慕青遮在他眼前的右手,握在手里。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不是想尝尝么,巧克力。”
世上有两种生物嘴最硬,一是死鸭子,二是李慕青。
顾言真是拿他没办法,站起身站在李慕青面前,单膝跪着。
“你这是?”
“李慕青。”
“你干嘛?”
“以前我以为我们会是一辈子的朋友,后来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你了,不是友情是爱情,那一刻我觉得是我玷污了我们。”
“但毕业典礼下台后我拥抱你,你感觉到了你的心跳,那一刻我觉得你和我一样的,一切像清风明月,豁然开朗。”
“可那天晚上你却拒绝了我,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慕青看着一如当年表白的顾言,时光只带走了他的衣品。
李慕青拽着半跪着的顾言,一起坐到地毯上,从俯视变成平视。
“不想回答了,你自己体会。”
衣料褶皱,脱离,碍事,被甩到一边,呼吸在深夜的寂静中变得吵闹。
“喂,李慕青,”胸口起伏但努力平顺呼吸,顾言抱着李慕青,让他枕着自己的手掌。
决心和热气在李慕青耳边刺激。
“你不说,那我就抱你了。”
时间不朽爱意,深情穿透身体,晨辉与夜色交融,是娇艳的绯红。
望你爱在相爱时
画屏机场。
“爷爷,这就走了吗?才回来两个月呢。”一个月的老宅生活在今天结束,老爷子一个人在老宅待不住,也打算继续旅行。
“回来就是取若烟的照片的。”说着爷爷亮出一个项坠盒,少女时期的奶奶就住在玻璃罩里,对所有人微笑。“她啊,想去的地方可多了。”
爷爷停了几秒,又看了看项坠。
“可惜她一生都在老宅。”
机场的巨幅玻璃下这个我从小仰望的爷爷,变得矮小佝偻,我有记忆以来,奶奶就从未离开老宅。
人来人往,接来这个,送走那个。
后来奶奶。病了,老宅史无前例的热闹,挤满了她曾怜爱的人们。
再后来,大家送走了奶奶,而老宅,也变得空无一人了。
“爷爷。”我开口,想安危这个愧疚的老头,机场广播却响了起来。
“老爷,该出发了。”吴管家已站在爷爷身旁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