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胜!“
”万胜!“
”杀鞑子,立功名!“
”杀鞑子,上天庭!‘
唐军士兵那连绵的欢呼声,有如雷声滚滚,响彻在雨势渐渐稀微的辽阳城上空。
此时,安和尚立即下令,让监抚司组织兵员,打扫战场清理尸首,然后让获得胜利的唐军,立即在城中发布安民告示,统计战果。
随后,安和尚进入辽阳城官署之中,令手下的人简单地收拾了下,把其余一间较为宽敞的房间,作为一个临时的办公场地。
此时安和尚已从手下文官口中了解到了此次战斗的敌我两军伤亡情况,城中的清军多达近十万人,现在有五万3千余人成了俘虏,再加上侥幸趁倣逃走的6千余人,也就是说约有三万余名清军,在这场雨夜的战斗中,被自已手下的军兵所击杀。
“那我军伤亡情况如何?”安和尚又问道。
听安和尚这般发问,禀报的监抚官脸上笼起一层灰色,他低低道:“禀安镇长,我军此战虽然获胜,但伤亡亦是颇重。全军伤亡人数,达到了四千二百一十五人。而友军尚世子处,其损失则是则有近五千人,近其四分之一。”
听到这个数字,安和尚心下亦是一声嗟叹。
为了获得这场辽阳争夺战的胜利,自已的部队,付出了自到辽东以来最多的军兵伤亡,这场雨夜的辽阳攻城战,成了自已伤亡最为惨重的一场战斗,可见这场胜利,实实来之不易。
就在他不停感叹之际,很快,便有监抚司文件官前来急急禀报:“安镇长,现在拿下这辽阳城,我军缴获倒是颇丰。共获得清军掳获的黄金1万八千两,银子二十八万余两,粮食十五万石,另还有数千匹绸缎财货。而这辽阳城中的钱粮仓库,亦已为我军接收,共有黄金六千三百两,银子十六万两,粮食五十八万石,一万八千二百余绸缎布匹,以及大批的军械盔甲等物……”
听到文官所报的这个数字,安和尚心下顿是又欢喜得紧。
他娘的,这辽阳果是清廷重镇,他们在这里藏了恁多好东西,这下倒好,全便宜俺老安了。
“很好,那城中百姓情况如何?”安和尚随即又问。
“安镇长,现在据我军清点,现在辽阳城中,据我军粗略统计,共有百姓十八万八千多人。接下来,李大人却是打算如何来安置他们?”
安和尚暗想道,这将近二十万的百姓,经过这连番血战,现在家园尽毁,辽阳城已绝然无法存身。想要安置他们,看来也得如营口与海城一样,看看先全部运往山东,再另分到其他地方去吧。
于是,安和尚立刻回道:“传俺之令,这近二十万辽阳百姓,就如先前一样,先在城中暂居一晚,明天便与那些俘虏一道,统一押送到营口,全部运往山东,再让山东当地官员,将他们转运到台湾、虾夷等地去分别安置吧。”
文官应诺而去,这时,忽有军兵来报,说现在,那昏迷过去的清军统帅济尔哈朗,刚刚苏醒过来了。
“带上来!”安和尚干脆地下令道。
一阵铁链摩擦的哗啦声,五花大绑,手脚皆带着重镣的清军郑亲王济尔哈朗,在数名唐军士兵推搡喝骂下,一路带到了房间中。
安和尚看到,面前的济尔哈朗,盔甲尽去,一身暗褐的内衣上,沾满鲜血与泥垢,他神情木然地站在安和尚面前,眼神空洞无物。
这时,押送他的一名唐军骂了句粗话,狠狠一脚踢在他膝弯处,济尔哈朗一声惨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那名唐军士兵,还欲再踢,被安和尚喝止。
随后,他令这些押送济尔哈朗的军兵退出房外。整个房间中,只有安和尚、以及数名护卫。
烛光摇摇,偌大的房间中,忽地一片寂静。
“济尔哈朗,你这厮真是上天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啊。”安和尚冷冷一笑,率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