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本是个很有规矩的家庭。
但芩书闲的到来,似乎这些规矩都是可以人为免除的。
为了让她觉得自在一些,叶慧琳早前就让家里所有佣人带薪放假一天。
她对芩书闲的宠爱跟喜欢,肉眼可见。
江岸说:“你是不知道,现在我妈看你,可比看我高兴多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这个家的上门女婿,刚才还叫我别欺负你,不然她得替你出头。”
叶慧琳说撑腰,那是真撑腰。
芩书闲半躺在他怀中,身下是微微晃动的摇椅。
她稍稍翻身起来,把脸全露在江岸视线内。
声音脆生生的撒娇:“活该,谁让你从来不关心她们。”
“也就是你嘴甜,哄得老两口团团转。”
“这话听着这么难听,什么叫哄得团团转,叔叔阿姨那么聪明睿智的人,真要是不乐意我,他们能给我哄吗?”
芩书闲这话算是半点都没说错。
阮绵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当年江家不待见她,算是燕州人尽皆知的事,因为这事还闹过许多的尴尬跟不堪,后来许多人都在传,说叶慧琳这人不好相处,典型的恶婆婆。
加上江岸跟秦瑶离婚一事,这消息就算是真真正正的被板上钉钉了。
人跟人真是有区别的。
又或者说人的出场顺序跟时间很重要。
换作现在,叶慧琳不见得就不待见阮绵。
江岸忽然就觉得,他跟阮绵那段过往,充实却也确实畸形。
“好好好,我说错话了。”
江岸有微微的出神。
芩书闲尽收眼底,她不带情绪,问他:“刚才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没有。”他收手抱紧人:“我现在满眼满心都是你,哪有空去想别的事。”
“我不吃醋。”
她不依不饶。
“真想知道?”
芩书闲回答前,还顿了两秒钟,最后给出一个字的回答:“想。”
江岸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将她拉近,温热的气息从她额头往下流。
他说:“现在想想,我都分辨不出来当时是真的爱她,还是为了一时的不甘,分手后我仿佛心里掉落很大一块石头,虽然心痛,但已经没有在一起时的紧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