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语,你怎么能这么糊涂把玉坠给他,那可是你妈妈留给你的祖传的东西啊!”
白自忠此刻早已双目泛红,眼睛里甚至隐约泛着泪光。
这些年为了他的病,家里该典当的东西都当的差不多了,唯独留下这个玉坠,不仅因为那个云霞留给女儿的遗物,更是对他对妻子的念想和寄托。
每每看到玉坠和这一双女儿,好像一家人还在一起一样。
见到白自忠如此难过,白子航再也忍不住了,捏了拳头就要跟出房门。
“我现在就去抢回来,我就不信那姓刑的还敢不还!”
只是白子航不等前脚刚刚迈出一步,身后,便响起一道凌厉的女声。
“你现在去,是想让计划落空,还是让别人看笑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止住脚步的白子航瞬间转过头,惊诧问道。
只见刚刚笑意盈盈的少女早已敛去了笑意,全身上下散发着冷肃的气息,眸光冰寒的看向白子航。
“诗语,难道说你是故意的?”
白自忠很快反应过来,拧着眉头有些不确定的猜测道。
他也知道,让白子航去找管家把东西夺回来,是会让人看笑话,更是让他么家往后的日子艰难,可那计划落空是什么意思?
只见白诗语缓步向落地窗前,一头浓墨一般的长发随着步伐缓缓飘动,如绸似墨披散在肩头,竟是美的移不开眼。
少女顿步,那浩瀚如星河的眸子转了过去,落在两人的脸上。
“你以为姓刑的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来我们这要东西?”
白自忠和白子航相视一眼,瞬间瞪大眼睛了然的点头。
对啊,他再嚣张也不过就是一个管家,敢得罪雇主,怕是疯了。
白诗语冷笑一声,唇角勾起一抹絶艳的弧度。
“一定是二叔他们!”
白子航脸色陡然一沉怒声断定。
刚刚在大厅,白诗语那样下了白清月的脸被众人看在眼里丢了天大的人,老二家怎么会善罢甘休,只是没想到,报复竟会来的这么快。
“这个混蛋!”
白自忠怒砸床榻,他历来重视兄弟情义,生病之前,更是竭尽全力的帮助弟弟,没想到他下了位置之后,老二家却是处处针对自己,现在,甚至还安排了管家来羞辱欺压他们。
“既然他们主动送上门的礼物,干嘛不收?”
少女秀眉轻扬,唇角一勾便是冷声笑道。
“可是你的玉坠都被拿去了,这哪里是礼物啊!”白子航不平。
“怎么不是礼物?”
白诗语略略眯眸,眼角下的血莲妖冶绽放出诡谲的鲜红,唇角的弧度越发的邪魅娟狂。
窗外夜色深沉,早已看不清管家逃走的身影,只有那漫天星河在头顶熠熠生辉。
少女指尖轻点,携着温润的指尖在雾气叠叠的玻璃上一笔一划缓缓写出一排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