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我们砸出一个容半人通过的洞,然后将活动室的门也用木板钉死。
活动室靠走廊这边是没有窗户的,除非有人从背面飞上四楼,否则发现不了这里存放着物资。
阳台那边我们没有封木板,否则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过这里是四楼,丧尸不会飞,我们唯一要防备的是人。
晚上七点,校园里渐渐安静下来,绝大部分人都被感染,无知无觉地游荡着。
向外看去,有一些宿舍还亮着灯,不时地有哭泣和咒骂声传来,我们这一栋好像也有人,但是具体位置我无法确定。
我们没有开灯,拉上窗帘安静地整理着物资。
现在寝室里堆满了东西,常用的我们放在身边,其他的都轻手轻脚地放进活动室。
晚上睡觉的时候,除了徐梦涵,我们三个轮流值守。
我们每个人的手边都放着锤子和刀,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5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空气里已经有了腐臭的味道,现在是夏天,尸体会快速地腐烂。
有人在呕吐,但我们四个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味道,这个气味一直会持续到冬天的到来。
我们继续和家里人联系,好在我们的家人都还活着,相互鼓励着好好活下去。
简单地吃过早餐后我们开始洗澡做卫生,然后将所有的盆桶和其他容器都接满水。
班级群里这时候发来消息,辅导员在统计还活着的人,只有四个人在群里发言,而且都是男生,我们则是保持静默。
这一场灾难,我们建筑系一班四十二人只剩下八个。
有人在群里点了一支蜡烛,其他三个同学也跟着点起来。
辅导员在群里发了消息:「关好门窗,保持安静,接好水充好电,等待救援。」
可我们知道,救援很难到来了,至少半年内很难。
末世第三天,停电停水了。
我们一睁眼就给家里打电话,但这一次,我的父母联系不上了,可能是因为那边没有信号,也可能是……,我不敢继续想下去,祈祷是前者的原因。
和我一样联系不上人的还有徐梦涵,她和程彦在昨晚就断了消息。
我们谁都没有多说什么,做最坏的打算,但抱着希望继续生活。
我们将电脑和充电器全部关掉,希望这样电量能坚持到九个月后,能让那时候的我们看着视频帮助徐梦涵生产。
门外传来丧尸挠门的声音,我从缝隙看去,走廊里站着十几个昔日的同学,她们支离破碎地在游荡。
「还有人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