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楚緦便不好再多说什么,她只能笑着道谢,客气而礼貌,弄得楚辞连连皱眉。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阵发紧,时而在镜中观察她的表情,却也没再说什么别的话。
楚辞陪着楚緦到孕婴店里给安乐选了几款内衣和方便哺乳孩子的衣服,楚辞也不嫌尴尬,一个人人高马大的坐在孕婴店休息用的沙发上翻着杂志,目光时而扫过楚緦。
“当年我不该把你送回周家。”
回程的路上,楚辞一句话将两人之间低迷的气氛再次拉入冰点。
楚緦咬咬唇,勉强笑了一声,“周家是我的本家,舅舅把我送回去又不是什么不合情理的事情,不用自责。”
楚辞皱着眉,嘴角冷凝,“如果知道他周嘉杭是这样一个人,哪怕你跟在我身边饿死,我也不会把你送回去。”
他的语气颇冷,楚緦忍不住有些好奇,如果她没有记错,当年外公离世,应该也留下了不少遗产才对,为什么被他这样一说,好像外公一死,他们就要喝西北风了似的?
一只手忽然罩在她的头顶揉了揉,楚緦听到身旁的人叹了口气,她微微一怔,这么多年,鲜少有人对她做这样亲密的动作,就连苏亦盺,次数也非常少,他们两人交流感情,更多是在床上。
又想起他,楚緦不禁甩了甩头,试图将他的脸从自己的脑海中甩去一样。
“你,你这些年怎么过的?”楚緦迟疑的问。
楚辞朝她微微一笑,“没什么,反正现在都好了,以后,有我在,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楚緦点点头,楚辞便又说:“对了,根据你母亲当年留下的遗书,我已经向法院提交了财产分割,以及你这些年在周家受的委屈,我也会一一向周家讨回来的。”
他说的十分轻松,楚緦却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舅舅,你,其实你不用……”
“以前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是我的失职,你母亲和你外公将你交给我,不管因为什么,我都不应推卸我的责任,替你讨回公道是第一步,等这一步完成了,你便跟我离开,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楚緦整个人都傻了,这到底演的是哪一出?
楚辞也没解释,两人在外面用餐之后便兀自开回了翟家,听到动静的一些人就习惯性的在楼上看过来,而楼上的某个房间里,某人看到楚緦与楚辞一起从楼上下来,不禁又一次捏紧了拳头。
楚緦一头雾水,楚辞仍是一脸温和的帮楚緦拎着东西上楼,将东西送到安乐的房间,苏亦乔趁机问了楚辞几个问题,楚緦趁这个机会回了房间。
没等她关上房门,房间里就被卡进了一只脚,苏亦盺像一个黑面阎王一样站在门口,他冷眼看着楚緦,强势的从门缝里挤进来,然后一回头关上了房门,落锁。
这才死死地叮嘱楚緦,双眼恨不能在她身上戳出两个窟窿来,“说,你和楚辞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太强势,却忘了楚緦根本不是一个靠吓唬就能说实话的女人,对她这种人,有时候来软的,比来硬的要有用多了。
楚緦直接转过了头,将外套脱了丢在小沙发上,她这个房间比他们的都要小一些,因为这时夹在两排转角的一个房间,有些小,房间里只是摆了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两张小沙发和几把椅子就摆不下什么了,但胜在离着安乐的房间比较近,房间里的装饰也十分精致,保暖也非常好。
“跟你有什么关系?二公子,我跟你没领证,没结婚,非恋爱关系,我做什么,跟什么人在一起,用的很早跟你汇报吗?”
她重重的哼了一声,自己也倒进沙发里,不知道是不是出去转了一圈的原因,她觉得小腹有些轻微的疼,她懒得去看苏亦盺,便歪了身子趴在沙发里,想着自己一会儿应该去倒杯水吃一些消炎的药。
可是,楚緦不知道,她越是这样漫不经心,苏亦盺就越是生气。
他两步走到她身边,单膝跪在她身下的小沙发上,大手一伸便按住了她的肩膀,“没关系?谁说没关系的?我就立刻让她有关系你信不信?”
楚緦不信,她呵呵冷笑,转了个身躺在沙发上,“我为什么要相信?二公子,我就不信了,我不想嫁给你,难道还非得跟你结婚吗?”
“没错!”
男人灼热的气息全都喷在楚緦的脸上,他压着她肩膀的手微微用力,“别说是跟我结婚,只要我手指头勾一勾,我说让你乖乖爬上我的床,你也得爬上来你信不信?我说让你生孩子,你就得给我生一支足球队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