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小事,更不是错了还能将错就错的事。
如果乔翻译员的质疑不对,他的小舅子最多是白跑两趟而已,所以他不作为,还不许人不骂他?
要是他是乔翻译员,他也要骂人。
谁摊上这样的事不气?
“姐夫!你到底站哪边的啊?”马办事员气得直接说出心里话,“她一个翻译员,她做好自已的事不就行了?”
云夏一听当场顶了回去,“难道乔翻译员就因为她是干翻译的,所以她发现问题了也不该管吗?”
什么做好自已的事情就好了,这样的话乔辛夷在二十一世纪就不爱听,到了这里,还是不爱听。
“我不管,我收钱翻译,然后你们厂里拿着这份文件直接去工业展丢人?丢到全国再丢到国际友人跟前去?
到时候外国人在业界交流会上就可以和人当笑料说,华国某某某汽车厂,连个数据都算不明白还生产卡车呢?你觉得这话好听吗?”
“你如果没有集体荣誉感,没有羞耻感,甚至没有国家使命感,你当然可以说你无所谓,反正也说不到你耳朵里。”
“但我不行,我相信汽车厂的每一位同志,不管是领导也好,还是普通工人也好,每一个人都把汽车厂当做自已家,汽车厂的荣誉就是他们每个人的荣誉。”
“而汽车厂的荣誉也是国家的荣誉,国家的荣誉就是每个人民的荣誉!”
“我决不允许我们国家的荣誉因为我的做好自已的事就行了这样的想法而受损!”
“大是非面前,哪怕我提出一百个质疑,你也应该逐一上报逐一排查!”
乔辛夷的回答让马办事员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也是这个时候办公室外忽然传来一阵掌声。
“小同志说得好!”门外的张老爷子大声夸奖,“国家的荣誉就是人民的荣誉,小同志这句话说到我心坎里了!”
云夏回头一看认出人,忙喊道,“张爷爷好。”
又回头和乔辛夷介绍,“张爷爷是郑副厂长的爱人的爸爸,张爷爷也是军人呢!”
张老爷子听到也这个字笑着问,“这位小同志家里也有军人?”
“我爱人也是军人。”乔辛夷明白了,眼前这位就是恋爱脑反骨崽张立的爷爷。
“哦?你爱人叫什么名字?”张老爷子一听顿时来了兴致。
“他叫傅青山。”乔辛夷道。
“你就是那小子才结婚的对象啊?”张老爷子走了进去,他看着乔辛夷笑着,“那小子个人问题在部队里是老大难了,他太挑了,大家都说傅青山眼光太高,见着你这位小同志我算是知道傅青山的眼光有多高了。”
“还得是你这么优秀的人才能入得了他的眼。”张老爷子对傅青山印象很好,也听了郑红凤说厂里运气好遇到了一个很有能力的翻译员。
他今天是因为别的事过来找汽车厂的书记,没想到路过柳副厂长办公室意外听见一场官司,还听得这般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