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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玄用玉简的留影功能录下夜继良,就觉得可以交差了。
青年反握住她的手,道:“不急。”
他闭上眼睛,几息后,再度睁开,只见黑眸如潭水般幽深,已经不见那慑人的绿色,恢复了正常。
桑玄情不自禁地抬手触向他的眼睛,伸到一半时,紧急刹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这样就好了吗?”
青年摇头:“确实无碍。”
这话桑玄听到了第二次,终于放下心,她好奇道:“那个毒药是针对眼睛的变色吗?你是怎么收回去的?”
青年说了句玄乎的话:“冥冥中有种感觉,自然而然就知道该怎么做。”
桑玄指着他:“好一个谜语人。”
青年笑了笑,他说的是真的。
解决了心头大患,桑玄看向夜继良:“你不像是正经丹修,见天地研究毒药,迟早有一天要被反噬,把你的弟子令牌拿出来,我确认一下你的身份。”
天封宗哪一号人物是这样的,反正她是没有听说过……等等,似乎有一个人符合这样的形象。
桑玄看向夜继良的目光中充满了审视。
夜继良不舒服地动了动身体,说道:“我的弟子令牌在储物袋,你给我解绑了,我就给你看。”
储物袋上有修士的神识,除了本人外,其他人若想打开储物袋,只能灭掉这抹神识。
桑玄朝头号歪了下头,头号收到示意,右手一挥,气刃便割断了绳子。
夜继良手腕充血,麻木僵硬,稍微动了动,牵扯到了胸腔的伤势,肋骨发痛,令他咬紧了后槽牙。
桑玄看着这一幕,以为他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嘲笑道:“你的速度比乌龟还慢,难不成拖上个一时半刻,你就不用验证身份了?”
夜继良不肯以伤势示弱,手臂一挥,摸到了腰间的储物袋,一块令牌出现在手中,他翻转令牌,将正反面展示给她看。
天封宗内不同级别的弟子令牌是不一样的,级别越高,令牌花样越是繁复,眼前之人的令牌和她一样同是外门弟子。
桑玄心中有所猜测:“你是,夜继良?”
夜继良被叫破名字,肉眼可见地僵住:“你认识我?”
这话等同废话了,他后知后觉地想到,既是同门,那么认出他这个宗门名人也不是难事。
夜继良肩膀一垮,强撑以来的气势顿时消散,有种“既然被戳穿身份,那我就不装了”的意味。
桑玄见他瘫软在地,皱了皱眉头,不就是被她抓住是臭味的幕后元凶,有必要自暴自弃么:“你不用气馁,回去向宗门自首,洗心革面就行。”
夜继良眼前一片重影,脑袋晕乎乎的,桑玄的话在他的耳中,变成了一片嗡鸣声,咿咿呀呀得吵人烦。
“扑通!”
他脑袋一歪,彻底昏迷了过去。
桑玄倒吸一口凉气:“嘶,他这是畏罪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