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也能很明确地辨认出,我在猫眼上看到的半张脸——或许现在还在猫眼上贴着,只要我打开猫眼盖就能看到,那个人就是昨晚的疤脸男人。
一个人怎么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更不可能既活着……又死去啊。
心跳打鼓一样乱,我腿脚都有些发软。撑着门框,我定睛看了猫眼一会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好像从我早上起来打开猫眼盖开始,视野里就一直是这半只眼和一条疤。
之前我听说过一种恶作剧的形式,就是把贴纸贴在猫眼上。如果是精心设计过的贴纸,会在外面看上去没有什么异常,只有屋里使用猫眼的人会看到贴纸里侧的内容。
为了验证猜想,我点开手机计时器,凑上去仔细观察。
我瞪着眼睛,在心里默默数数,直到眼睛酸涩都忍着没有眨一下。
直到我眼睛酸痛得再也撑不住,猫眼可见的部分依然一动没动。那个所谓的半只眼睛,竟然眨也不眨。
我抬手擦了擦眼角,看见手机上的计时器已经快一分钟了。
果然,这是不知道谁做的恶作剧。我误会了保安,也猜错了自己的处境。
我打气般地勉强勾起唇角,却正看见猫眼里的半只眼动了一下。
很快,但我的的确确看到了。
惊叫声再难抑制,我跌坐在地上,头脑一片空白。
还没缓过神,手机的微信提示音又吓得我一激灵。我木讷地转头,看见了小区群的通知。
这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是最真实的救命稻草。我紧攥手机,果然看到了社区网格员私信我的通知。
这次是真实的。社区工作人员带着大白,正在赶来我家的路上。
手机机身刚刚震动,我就飞快地接了起来。
就像刚才和保安说的那样,我请求社区工作人员悄声过来,帮我看一看我们家门口,到底有没有人。
电话那端答应下来,我则盯紧猫眼,全神贯注地看着视线里的半只眼。
机身再次震动的时候,我确定我又看到了那只眼在动。
我快速瞟了眼手机,社区工作人员清楚地给我拍了几张照片,不止我家门口,就连他来的路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