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我在她耳边加了一句:「周同学,别忘了还钱噢!」
周卉被学校开除,前十八年的努力算是付诸东流了。
更何况她还背负了四十万的债务。
恋爱期间男方以结婚为目的为女方花的钱,两人掰了以后,男方是可以追回的。
我把剩余的事情都委托给了律师,让他务必给我追债成功。
在我强硬的态度下,除非周卉死,否则她日后赚的钱,都会自动拨款到我的账户里,用来还债。
不是浪吗?
余生就慢慢打工还钱吧。
永无出头之日。
我踏出办公室,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外面新鲜的空气。
刚下过雨,空气中还带了点潮湿。
靳俊辰插兜走到我身边,状似无意地问我:「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出国,继续读书,」我对未来的目标很清晰,「我答应了导师,要在他手上读研读博。」
「那博士毕业以后呢?」
「或许像你这样回来建设祖国了。」
我偏头,看见他清俊的侧脸,道。
靳俊辰也看了过来,很轻地笑了一声:「那你的导师不得伤心死,自己花了大半精力培养的学生,居然跑了。」
「不会的,」我道,「不管在哪个国界,只要我的所作所为,有利于科学发展,他都会为我感到骄傲的。」
我和我弟从小就长在国外。
只因为我们对于人生的选择不同,所以才会在读大学以后,有了不同的人生走向。
我搞科研,留在国外深造,他继承家业,回国了解行情。
只是经此一事,我并不放心把偌大的家产交给那个小蠢蛋了。
自从那天他从包厢离开后,就失联了。
我倒不愿意相信,他是因为承受不了这个打击,偷偷躲起来疗伤了。
但是这件事情还是惊动了我爸妈。
他俩连夜从国外飞回来。
看到我和靳俊辰「同居」时,先是一愣,而后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回来找我弟算账的。
开门见山问我怎么回事。
我言简意赅描述了事情的经过。
二老听后默不作声。
妈妈气得差点心脏病发作了。
最后,还是阿应给力,把我弟从犄角旮旯里捞出来。
据说他租了个房间,喝啤酒喝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