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看着手下被割喉,他的眼越发冷峻,这个粉色的杀他们轻而易举。
而另外那个气质更危险的黑衣男人,面对他们的围攻眉眼浮躁,仿佛有什么顾忌。
在他们刀下滑的像条蛇,也并未伤到他们分毫,他……不敢伤人?
慕容景当机立断:“所有人,围攻黑色的!”
他握紧手上的绣春刀,朝雪隐披荆斩棘而去。
雪隐侧身躲开他的刀,单手施法,慕容景肩膀一疼。
“不是死活的……苍蝇……怎么也甩不掉……”雪隐咳出血,褐色的眼一片阴狠,爪子对着他狠狠抓下去。
他今日被打的狼狈不堪,早已顾不得暴不暴露身份了。
慕容景转腕,试图用绣春刀挡住他的攻击,但刀剑直接被利爪抓断,他瞳孔一颤。
腰间忽然萦绕黑色的雾气,将他甩到一边,慕容景抬眼。
雪隐看向雾行,嗤笑一声看向背后的供奉桌。
他抓住上面的酒壶,朝雾行那边砸过去,酒壶破裂,刺鼻的酒味弥散庙中。
雪隐勾起笑,对视缠斗中的雾行,桃花眼中满是得意。
慕容景徒手朝他打来,狐尾直接将他扫在地上。
雪隐变成狐狸,舔了一口爪子上的血,眸色狡黠,灵巧跳出窗外。
雾行看着这群戴着面具的人,眉眼沉下去,掌心黑雾暴涨。
烦透了,不能杀,不能伤。
该死的观南。
雄黄酒的味道刺激他的鼻腔,令他愈发不耐,“我要杀了他们!”
然而神识传来刺痛,他金色的瞳孔一缩,烦躁的咬牙,“观南……还不滚出来吗?”
慕容景肩膀全是血,他艰难撑起身子,还未下令,倏然所有属下全部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他抬眸,对视上一双冰蓝的凤眸。
银色长发高洁如霜,整个庙宇萦绕冰蓝色的气波。
他还没来得及看清,额心被击中,脑中迷茫,直接晕了过去。
观南睨着地上砸碎的酒壶,凤眸一凝,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
雪隐口腔里全是血,他玩命的跑,不敢歇息,也不敢回头。
背后一片黑暗,什么动静也没有,只有因为快速逃命擦耳而过的风声,心脏也跳的极快。
直视前方的林,他加快速度,朝主街跑。
今晚他,必须出云森城。
下一秒,银色的发丝擦过他的耳尖,有些痒,褐色兽瞳下意识看向旁边。
一双凤眸撞入眼帘,冷冽如冰,带着神性的怜悯,漠然与警告。
观,观南?
雪隐喉咙堵住了血,尖叫卡住,只有瞳仁不停颤抖。
冷白的手腕掐住他的脖颈,雪白的狐狸就这么被提了起来。
观南淡淡的嗓音落在他耳廓,“跑……去哪。“
雪隐的尾巴垂着,不停滴血,他挣扎一寸,脖间的手便捏的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