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
合着,你们这全府上下,都琢磨着把他往我屋里塞。
行吧,秦惜想想小白。
养牛的钱,还是得挣。
回了园子,乔泯之因为装醉,一头倒下,赖在床上就不起了。
他好不容易爬上这张床,谁也别想把他再弄下去。
秦惜换了衣裳,喝了药,盥洗之后,坐在妆台前,由萱草顺头发。
她垂眸坐在妆台前,随便摆弄一支簪子,睫毛像两把小扇,在眼底投下阴影。
今日见到先生了。
也不知,当初先生知道她被抢来浩京时,是种什么样的表情。
怒其不争,大概多过怜悯吧……
秦惜惨淡笑笑,手指沾了胭脂,在桌上胡乱写了六个字:书难读,屎难吃。
先生骂得对。
当初但凡多些用功,少些胡闹,也不会有功夫招惹楚藏弓,更不会稀里糊涂地就跟李孤芳跑了。
只是,今天冬序跟她那么大仇恨,到底为什么,秦惜想不通。
到底是谁背叛了谁?
萱草小心偷看了一眼桌上。
书什么,屎什么?
她:……
秦惜上床,看到乔泯之已经滚到里面去了,便只好睡在外面。
他喝醉了,万一夜里要喝水,又是她的活儿。
秦惜心里轻轻一叹,想想有小白要养,又忍了。
可刚坐到床上,就听外面大老远地,一声女人尖叫传来。
萱草慌忙出去查看,回来道:
“是白犀在望春园拱了屋子,惊了那位公主。”
秦惜看了一眼睡在里面的乔泯之。
他们家是真没人把楚宁珂当公主啊。
既然乔泯之都不管自已媳妇的死活,她还介意什么呢?
当初,宫宴上被迫献舞,楚宁珂也没少出馊主意。
她一脸天真,拉着楚藏弓的衣袖:
“皇兄,我听说北雍之人,擅长驯兽。秦惜她是公主,应该尤其擅长此道。最近御苑里新来了一只斑斓猛虎,不如,就让她同老虎一起跳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