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殇不由好笑,这人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的,若不是他们的父皇的意思,严周怎么敢这么安排。
果然闻言顾成仓哭笑不得脸上瞬间染了怒意,却又不舍得责骂顾怀洛,便只能把气出在严周身上。
对着他一顿怒斥道:“严周,你身为礼部尚书,掌管朝廷礼仪规范,若此事闹大了,置皇家颜面于何地?”
严周闻言,额头冷汗涔涔,连忙跪地请罪:“微臣知罪。只是……”
“说!”天德帝厉声说道。
“只是微臣早已提前告知工部,南宁侯一行人会入住前长桓公府,不知为何工部一直未派人修缮。”
“赵明秀,你是如何办事的?”天德帝目光转向工部尚书,一脸不悦。
“回皇上,微臣去了户部要修缮的款项,户部迟迟未拨,所以……”赵明秀亦是一脸为难,额上同样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看着天德帝愈发阴沉的脸色,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微臣多次催促,户部总以国库空虚为由,迟迟未能拨下款项。微臣也是束手无策,这才导致南宁侯府至今未能妥善修缮。”
天德帝闻言,眉头紧锁,目光在群臣间流转,最终停留在了户部尚书身上。
户部尚书感受到天德帝的注视,心中一凛,连忙出列跪拜道:“微臣有罪,国库近年来因边疆战事支出庞大,确实捉襟见肘。但微臣已尽力调配,但对于兵部所需用度实在是杯水车薪,微臣一时难以周全,故而有此延误。请皇上责罚。”
殿内一时寂静无声,这几位尚书推来诿去,不过就是在演戏罢了,这些年虽然战事频繁,都是大胜,琦国求和,送了多少财帛珍宝,再加上西平南宁所缴的,此刻的国库怕是丰盈的很。
众臣皆知,这不过是他们的陛下故意为难南宁那些人罢了。
只是想不到他们居然胆子大到敢卖御赐之物。
兵部尚书一听,这是把问题都推向了兵部,刚想开口,却被一道冷冽的声音给打断了。
“焦尚书的意思是本王的不是!”顾南殇缓步出列,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几位尚书,最终定格在兵部尚书焦宁远身上。
焦远如何敢接口,这位杀人都不用理由的雍王,他哪敢得罪,不由偷偷向天德帝投去求助的目光。
当初陛下安排的时候,可没说这位会插一脚啊。
雍王殿下在外征战四方,开疆扩土,这于北沧是千秋之功,哪是他一个小小尚书能随意置喙的。
雍王殿下给他的威压比起皇座的那位还要瘆人。
谁不知道雍王发疯起来,可是不讲道理的,尤其是在那一次差点要了他命的刺杀后。
若不是最近的几场大战,他们都快要不记得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是何等的耀眼了。
这些年他躲在雍王府,只偶尔出门刁难一下看不顺眼的人。
陛下因为自觉对他有亏欠,基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惹恼了这位便只能自认倒霉。
如今又是大胜而归的当下,怕是更加没人敢轻易招惹了。
焦远心中暗急,额头上的汗珠更是密集了几分,他连忙躬身行礼,声音微微颤抖道:“微……臣不……敢。”
好在顾南殇离他尚有几分距离,否则这位焦尚书,怕是要直接瘫倒在朝堂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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