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好奇赵白希怎么仍在蓼香楼,但是他并没有开口问顾南殇,而是安静的跟在他身后。
蓼香楼曾经在锦越名噪一时,除了闻名遐迩的美人楼蓼香之外,当然同它的极致的佳肴和昂贵的价格也是密不可分的。
原来这也是顾南殇的地盘。
果然,顾南殇带他走的并非是平时客人进出的正门,而是绕到了蓼香楼后侧,那里有一条隐蔽的小径,两旁种满了四季不败的花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味,显得极为清雅脱俗。
小径尽头,一扇古朴的木门静静伫立,顾南殇上前轻叩门环,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身着青衣、面容清秀的小厮恭敬地行礼:“三爷……”
竟是沈华。
他在见到简直的一瞬间也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初了,“三爷,他们还是不肯招。”
顾南殇冷漠的点了点头,而后转身看向身后的简直,“习之,你去见见他吧,本王在此等你。”
“好。”
简直闻言,心中虽有诸多疑问,但知道顾南殇能放过赵白希已是极限了,只得轻轻颔首。
沈华紧跟简直身后,低声为他引路,出了小院的门,穿过曲折的回廊,最终停在了一间密不通风的房间。
“公子,人就在里头。”到了门口沈华恭声说道。
“多谢!”
“公子,里头有些暗,您进去的时候小心些。”说着沈华从怀里拿出一枚火折子,这才推门而入。
里头果然漆黑一片,随着沈华点燃了火折子,简直等适应了火折子的亮光,这才看清了里面的布局——四面徒壁,什么都没有。
沈华并未解释什么,而是把把火折子递到右手,左手在附近的墙边不知道摁倒了什么,而后地面上便露出一道四四方方的扣子。
这是个机关,不愧是雍王的手笔。
“人就在下面,公子下去的时候,小心些。”沈华举着火折子,将简直带到那入口处,隐隐可以看得到下面也是燃着微光的。
简直接过火折子,心中虽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因为即将要见到赵白希,而有些紧张。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了心神,这才缓缓踏入了那开着的暗道。
随着脚步的深入,四周的寒意逐渐加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易察觉的霉湿与铁锈味,甚至带着丝丝的血腥味。
暗道并不长,很快简直便来到了一处宽敞的地下室。
这里与上面的简陋截然不同一面墙壁上镶嵌着一盏微弱的油灯,将整个空间照得昏黄而神秘。
映照出一道被绑在刑架上的人影,那人衣衫凌乱,发丝散乱,但即便如此,也难掩其曾经的俊朗风姿。
简直一眼便认出了那人——赵白希,他青梅竹马的挚友,此刻一向在他面前总是从容不迫的人,变得憔悴而消瘦。白色的里衣被刑具抽打的破败不堪,印着无数道红色的血痕,血肉模糊。
显然是受过极重的刑罚。
简直心里一阵疼痛,那是从小锦衣玉食的赵白希,如何能受得了这样的折磨。
“白希!”简直几乎脱口而出,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