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拥住了我的肩膀。
按道理来讲,我和阿年应当为爹守孝三年,期间不得行嫁娶之事,但出了些意外。
莺儿姑娘知道阿年有心为她赎身,但凭着阿年一个人来凑钱怕是要很久,于是自己拿着这些年攒下的银子去求老鸨放人。
本来这事是行的通的,但有个员外看上了莺儿的这副嗓子,横插一脚要娶莺儿回去当小妾,老鸨于是坐地起价。
于是莺儿不知从哪找了偏方,一碗药下去整个人就哑了。
上好的买卖黄了,老鸨气得要送莺儿去做最低等的游女,被阿年知道后再三求情,最后老鸨说只要凑出五十两纹银莺儿便能恢复自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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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年和莺儿两个人全部家当加一起才有十两银子,阿年于是便来求我。
我问他真的想好了吗?家里的摊子一年到头才能攒下五两银子,如今张口就是四十两,接回来的还是个哑了的船女。
「姐,我给你打欠条,这钱我不白拿。」阿年直接就给我跪下来。
「好,男子汉只跪天跪地跪父母,希望以后你都记得你今日给我这一跪。」
因为之前爹生病花了不少钱,办丧事也是不小的开销,说实话家中并没有四十两现钱。
于是我同阿年商量把宅子卖了后,我俩连同莺儿一起离开这,去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此后,在遥远的一个县里,一个姓丁的木匠带着自己的媳妇,和丧夫的姐姐定居在一处小院里。
丁木匠做的一手好活,丁寡妇杀的一手好猪,漂亮的小媳妇总是坐在门前害羞地笑着不发一声。
我和阿年还有莺儿赶着年关来到这个偏远的地方,四处打听才找到一处小院落脚。
我说等过完年我再去找活,如今手头还算宽裕,先筹备东西过年吧!
莺儿如今完全失去了声音,我和阿年平时只能看着她的口型和手势来猜测她的意思。
我让阿年去集市上去采买年货,我和莺儿留在家中打扫卫生。
我见过最好看的女子就是之前有过几面之缘的袁小姐,莺儿比她自然是比不得,但也算是一个小美女,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很是可爱。
我打扫累了于是便坐下来休息,也让莺儿别忙了:「你觉得真的值吗?哑了嗓子只为能嫁给一个木匠。」
莺儿给我端过来一碗水,听见我问她话只是拼命地点头。
我同她说我十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