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的路上,陆行简与苏晚晚坐的马车。
苏晚晚见他冷冰冰不理人,也没去触霉头,静静靠在车厢一角闭目养神。
这次中毒,她的身子其实受损挺大,至今尚未恢复。
奔波了一天,又经历情绪大起大落,早就是强弩之末,疲惫不堪。
马车过门槛的时候,颠簸了一下。
苏晚晚的头撞到车厢内壁,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陆行简凉凉地看着她,还是把她的身子掰过来搂在怀里,让她靠着自已的肩膀。
苏晚晚想了想,问:“嫣若长得漂亮,气质也好,你对她也太冷了。”
陆行简眯了眯眼睛,不耐烦地说:“以为我是你,谁都行?”
得。
又把火撒她身上。
“长者赐,不可辞。你既然不喜欢,好吃好喝地养着就行了,没必要闹得难堪。”
王家连给她下毒的招数都使上了,所图不小。
既然暂时不能动他们,又何必撕破脸。
陆行简语气凉凉:“你倒惯会充好人。”
“夫妻一体,臣妾自然要为皇上分忧。”苏晚晚说。
硬碰硬有什么好?
王氏出招,接着就是了。
“你还知道这个?”陆行简刻薄地说,“你就是巴不得我有别的女人。”
苏晚晚蹙眉。
他这会儿跟吃了火药似的,句句话呛人。
“迟早的事。”她幽幽说了句。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有别人了?”陆行简语气刻薄,里火气十足。
苏晚晚心想,那天在御书房香艳的一幕,还不够?
非要她捉奸在床吗?
只是她并不想吵架,转移话题:“今天还招待顾子钰吗?”
“这事你倒挺上心。”他讽刺又疏离地说。
她一点儿都不信他。
苏晚晚慢慢坐直身子,与他四目相视。
如果非要吵架,那就好好掰扯掰扯。
陆行简大概也觉得自已不占理,转开幽凉的视线,没再说什么。
话不投机半句多。
苏晚晚觉得,他们其实并没有太合得来。
前一阵子相处和睦,也不过是他看在她身体未痊愈,刻意忍让而已。
今天见她能出来活动,便立即露出本来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