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冷淡的眸子里沾了暖色,在斜入竹帘的阳光中绽出光彩,他揽着我的腰让我离他近些,轻吻我的耳垂。
他这样主动我倒是忽然羞怯起来,扭捏了一会儿揪着他的薄衫问:「你想通了?」
寒水默了会儿:「想不通又如何,你都……」
这语气就好像我是个恶霸,昨夜强抢了良家民女似的。
「是啊是啊,我都把你强占了,以后你可跑不了了。」我恶狠狠地掐了他的腰一把,惹的他往后一躲,「别闹。」
就闹就闹。我的嗓子还是哑的,不想多话,故意朝他耳朵吹气:「寒水,你的耳朵好像和腰一样敏感啊——」
寒水终于忍不了我的胡乱撩拨,一个翻身换了天地将我压住,手掌抚上我胸口,「你猜是谁先受不了?」
我经昨夜的摧残身子还软的很,哪经得起这般折磨,当即忍不住嘤咛一声,委屈地抓着他的指尖啄了啄:「不敢了。」
寒水放过我,长臂一揽将我圈入怀中,「听话。」
我老老实实缩在他怀里,暗自琢磨自己昨晚是不是太疯了,好像把寒水带歪了……怎的一晚上过去他倒成了登徒子了?就好像之前一直隐忍的情感全部都不再掩饰的外放了,变得肆无忌惮。
唔,也不能算带歪,其实他在天音寺时和我相处就挺随意的,只是不知为何回了京城后心思越来越重了。
寒水他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若不是我昨夜逼他解毒,他难不成要忍一辈子?
唉,罢了,起码是个好开头吧。
他愿意直视对我的感情已经很不容易,还是要徐徐图之,别把人给吓跑了。
我们相拥着又休息了一会儿,然后我忽然记起一件要紧事:「长宁……我今日该进宫看他的。」
……
我赶到皇宫时已经日暮西斜,急匆匆往皇弟的长信宫去,因走得急脸上脂粉未施。
皇弟和康和在宫中等我,见我来了,一齐站起:「姐姐。」
两人异口同声后皆是一愣,相视一眼,皇弟冷哼一声先道:「姐姐来了。」
我笑着拿帕子擦了擦汗:「昨夜魏承邀我游湖,所以今儿起得晚了些。」
说起这个,康和开口道:「姐姐还不知道,魏承昨夜被人发现倒在自家画舫中,身下遭了重击,据说以后恐怕都不能人道了。」
……我回头看寒水一眼,下手真重啊。
皇弟见我面色古怪,问起缘由,我便将魏承昨夜给我下药之事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