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恨不得长公主天天带着魏小姐出门吧?」摄政王面带嘲讽,「若要踏春也不必只两个人去,本王想起当年先皇曾赞洛洲园林风景如画,左不过半天的路程,不如春狩就定在此处。」
想去春狩?我心中一动:「如此便准百官都带着家眷一道去,也让本宫认个熟儿。」
太后坐在上位,笑得脸上的粉扑扑往下掉,想是觉得我们十分上道:「如此,便去洛园吧。」
半月后,皇宫中浩浩荡荡走出一支队伍。
我早在三年前搬离了皇宫,入住公主府,因而并没有同皇弟的仪仗同行,而是坐着马车慢悠悠跟在他往后十数丈。
与我同乘的自然是寒水。
自他当年在软玉阁生生推开我后,这些年我丝毫没有动摇将他再次扑倒的决心。只是这人执拗的很,认定的事怎么都不肯回转,我努力了三年,他也只肯由我牵牵手罢了,这还得是他装成我面首的时候。为此我常常气结,怎的忽然就没了再见时抱我的霸道呢?!
古人云水滴石穿,我坚信这一点。
马车内空间很大,装了我和寒水仍显空旷。他一上马车就坐在了离我最远的角落,我抱着一只流苏枕头百无聊赖地研究上面绣的花纹,一边偷偷看他。
寒水不爱多话的,所以一向是我起的话头。
「明明是三月,为何还是觉得冷呢?」我没话找话。
「习武之人不会冷。」
……呵,还是一如既往的拆我的台。我秉着「你拆你的、我搭我的」之原则,再接再厉:「哦,原来是我忘了带斗篷。」
「……」
「寒水,我冷。」
寒水淡淡地横了我一眼,抬手要解自己的外衣。
装,接着装!
我恨铁不成钢:「你把衣裳给我披着,让人看见了成何体统?」这外衣可不是长公主的礼制。
寒水微微坐直了些,警惕道:「那你想怎么样?」
这不就问到重点了么?
我越过马车里的小茶几,将碍事的东西都推开,合衣投入寒水怀中,又抓着他的两只手圈在我腰间固定好,然后抱着他的左臂心满意足地阖了眼:「这样吧。」
寒水:「……」
半晌后他颇有些牙疼地问:「难道这样很成体统?」
我干脆耍起了无赖,根本不理他。
不过寒水到底还是没有动弹,许是他看见了我眼下的乌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