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随时都可以啊。等等,你摘了一只果子?」
「啊?」我吓了一大跳,「不不不能吃吗?难道这果子有毒?」
「噢,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吃,」她笑笑,「不过吃就吃了吧。」
美食的诱惑大过天,我忐忑地又吃了几小口。
春树停下脚步,抱着手打量着我。
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但很快我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冲荡着我的耳膜,穿过我的大脑,再奔向每一处神经。
在阳光下,我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
幸好除了幻听,我并没有其他不适,惨叫声在持续了将近两分钟便消失了。
「这是为什么?难道植物也有灵魂?还是某种神经毒素?」我大汗涔涔,内心更是惶恐。
「永生之国里没有有毒的生物,」春树淡淡笑道,「习惯了就好了,反正我从小就不吃树上的果子,我是春树嘛。」
难不成是禁果?我望着手里的果子残骸,它似乎扭动了一下,我吓得立即把它抛在地上。
一旁的果树仿佛活了,从地下伸出几根根须,将剩下的果子缠住,很快它便发黑干枯,接着和根须融在了一起,钻回地底。
(三)唯一的炬火
「那是什么?」我被会吃东西的树根吓得不轻。
虽然一眼望去,景色仍是一片静谧,但保不齐又有什么植物会伸出尖牙利爪。
每一棵婀娜娉婷的花树,甚至每一株随风偃伏的小草,都变得诡异起来。
无风的空气中,仿佛压抑着无数凄厉的叫声。
「类似于自洁系统吧。」春树不以为然地说。
「自洁系统?」我将信将疑,但也不敢胡思乱想。我决定直接去见卢卡,以搞清真相,「现在能带我去见卢卡吗?」
圣殿是从地上长出来的,和黑色的山体连成了一片。
它异常高大,像中世纪晚期的哥特建筑那样高耸入云。
也许是一种视错觉,我总觉得圣殿在缓慢地生长。
容颜永驻的男男女女络绎不绝,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无忧无虑。
以公元人有限的生命,很难去想象真正的永生意味着什么,就如同蜉蝣无法替鲲鹏去思考。
我深吸一口气,和春树一起走进了黑色的圣殿。
无数巨大的黑色石梁从漆黑的上方生长下来,斜斜地插进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