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被捅了几刀。
他一声不吭,自己去浴室处理。
「我去给你买点纱布和药?」我其实是想给我爸妈打个电话,提醒他们躲起来。
「别去。」他拉住我的手,「他们应该还有别的人。」
「可是,你的伤……」
「死不了。」他简单地清洗了伤口,最后拿了刀在炉具上烧红,止血。
我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
他真的是鹿城。
除了他,我没见过哪一个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看什么,看了又害怕。」他把我赶了出去,「窗帘拉上,别开灯。」
他嘱咐我。
「好。」
我不敢不听。
我见识过他的仇家有多狠毒。
等了半小时,他光着上半身就这么走了出来,身上的伤口更加的触目惊心。
「有衣服吗?」
「我爸的要不要?」我从我爸房间找了衣服给他。
「我不习惯穿别人的衣服。」
是的,他这人很洁癖,他不会穿别人的衣服。
他说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死在他的手下,他觉得晦气。
「那我的衣服你又穿不上。」
「不可以就这样?」他问我。
「可以。」
在他面前,我从来都是唯命是从的。
「算了,等会儿吓到你,去把你的宽松睡衣拿给我。」
「啊?」
于是五分钟后,他穿着我的草莓睡衣,站在厨房磨刀。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切菜。
「我没死,你很失望?」他抬眼看我。
我站在那里不说话。
「是我太惯着你了,没想到竟然栽在你手里。」他笑着自嘲。
「对不起,我可以做任何事,你能不能别动我父母?」我走过去抱着他,求他。
我是真的怕了。
我一个人在缅北,被他弄死就弄死了,至少不会连累我父母。
现在他这样危险的人物来到了这里,我深深为自己做过的事后怕。
「任何事?」他笑着看捏住我的下巴,「跟我回缅北也愿意?」
我一下子愣住。
回那个噩梦般的地方?
从此之后,又是暗无天日的犯罪和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