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这很正常。」卢卡竟然安慰起我来。
祂拉住我的手,我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在一普朗克时间里涌入了大脑。
周围变得一片雪白,所有人都不见了,只剩下我和卢卡。
接下来,我丧失了所有的语言能力,除了本能的肢体语言。
一切都太难以置信。
我听说有一种神婚仪式,是和扮成神的异性一起,在众人的环伺下交媾。
但那些和我现在做的事情比起来,原始得就像一对斑蝥在人类面前繁衍。
此时此刻,我和永生之国的唯一神祇结合了,而且我坚信,此刻和卢卡交流的每一个人都在注视着我,我甚至得到了一个准确的数字,
373,452,564。
三亿多人,三亿多人都在仰望着我们。
最奇妙的不是这种虚荣心和满足感,而是我所有的烦恼,所有的忧伤都在离我而去。
那些离别时的痛苦,那些残存在记忆中的难过,那些受过的冷遇和白眼,那些与生俱来的自卑和焦灼,那些求而不得的渴望和巨大落差,统统从我脑中消失了。
在荣耀和快乐达到顶点的时候,我亲眼看着它们倾泻而去。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是修复。
我的大脑在这一刻仿佛被做了一次格式化,所有的冗余和破碎信息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我获得了新生。
谁说世上没有神!我要做唯一的炬火!
当火焰燃尽后,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别叫醒我,我可以再睡上300万年。
再次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躺在草地上,春树闭着眼,躺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我深刻体会到,现在自己由内而外都焕然一新。
体内充满了能量,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像被换成了新的,大脑里的片区清晰而逻辑严密,迫切地等着各种学识去填充。
只是我还没有完全适应自己的躯体,各个部位有一点点不受我的控制。
也难怪,如果你用一个486的CPU去带动一台超级计算机,也会有这种感觉。
我笑了笑,对未来充满了期待,然后用力翻了个身,侧躺在草坪上,看着沉睡的春树。
那些小草把我的耳朵刺挠得发痒,于是我掏了掏耳朵,这时,我好像听到了很多声音在喊。
「救命!」「救命!」「救命!」「救命!」
这是听到最多的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