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开门从身后房间出来。
“律辰?今天没加——”鱼小满惊喜地探着脑袋回头望,声音轻快。
“班么”两个字就梗在了喉咙里。“……关琪?”
“原来……小满姐还是认识我的?”
手里拿着钥匙,洋溢着自信又浅淡的笑意,关上门朝她走来,一身职业套装的关琪露出微微的诧异。
“记起来了。”
鱼小满收了笑,立在原地。除了诧异,她很快在关琪那看似人畜无害的笑意下,双眼不着痕迹地将她从上看到下,不悦堆积。“你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
还随便进出公寓里的……房间?
“哦、”关琪扬起自己手里的钥匙看了看,不慌不忙地笑:“我那个,是来帮总裁拿文件的。”
女人之间,有种状态很微妙……反正也说不清楚,只是关琪那股姿态,叫鱼小满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就仿佛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一样。
当然,鱼小满的状态让关琪一眼就能看出她和这里的所属状态了,她嘴角欠了欠,继而了然地微笑。“原来小满姐和总裁在一起,看来那天我误会了。”
难道不是故意误会的么?
鱼小满表情不太好看,点了点头,并不打算低调地否认,随即冷静地望着她:“文件拿到了吗?”
“拿到了。”关琪指指手里的挎包,说。
“你确定?”鱼小满问。
“嗯。”关琪笑意不变。
鱼小满目光微冷,直直地打量她:“可是你刚刚进的是卧室。”
……
关琪走后,鱼小满一天被圣伯纳拖走的坏心情突然再度回来。
她冷静地转身步入关琪刚刚出来的卧室,房间里什么变化都没有。仿佛关琪只是走错了房间。
文件不在书房而在卧室?
虽然理由极度牵强,鱼小满也没好去翻开她的包看看。
鱼小满的眸子压抑又冷静地在房间里梭巡一圈,像是深山涉世的隼。目光最后定格,锁定在了一旁的架子衣钩的一件灰棕色大衣上。
是简律辰最近都没有穿的一件衣服。
最近自然也没有拿出来过。
鱼小满走过去,把它取下来,手指摩挲着布料放在鼻尖轻嗅。
衣服上是淡淡的黎巴嫩雪松的香味,简律辰惯用的香水。
女人们的鼻子何其敏锐,更何况是对格调这东西,品鉴更有一套的鱼小满。她皱皱眉头。
除了黎巴嫩乔木,衣服上还有……几缕淡淡的,陌生的玫瑰精油和忍冬的香。
于是更加典型,且让鱼小满无言的情节出现了:她几乎不用怎么用力地沉默翻找,手心上就多出了一根酒棕色的头发丝。
“哈,哈哈。”鱼小满丢开衣服,想起简浔的狗,突然之间干笑了两声。“动物……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