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为要缅怀胧月金太郎的缘故,还是因为有人怀着别样的心思。
总之晚宴的气氛很沉闷,没有欢声笑语,也没有觥筹交错,每个人都默默夹着菜,就连和同桌人偶尔的交流也很小声。
安静得仿佛是怕惊扰到已经埋在地下的胧月金太郎。
柳学冬实在忍受不了了,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早知道就不该答应胧月泉治。于是他把筷子一丢——这个举动吓到了旁边的胧月暻,她抬起头愕然地看着柳学冬。
其他人也都停下了动作,纷纷看向柳学冬。
千树老头目光一沉:“渡鸦桑,饭菜不合胃口吗。”
柳学冬冷冷看了千树老头一眼,然后又转头看向了胧月泉治:“你们这是在吃饭还是招魂?”
胧月泉治不着痕迹地跟柳学冬对视了一眼,他深吸一口气后起身:“渡鸦君说得对,今晚实在太过冷清了,既然是宴席,那怎么能没有表演呢?”
千树老头眉头一皱,语气顿了顿:“既然如此……那就让暻子为您跳舞助兴吧。”
“寡淡,无趣。”柳学冬轻声开口。
千树老头的眉毛皱得更深了。
可旁边的胧月泉治却笑了起来:“跳舞确实无趣,不过渡鸦君请放心,我还为您准备了一个刺激的节目。”
说罢,胧月泉治从矮桌下抽出那柄胁差,用双手奉到胧月岩介面前。
胧月岩介生气地瞪着胧月泉治:“泉治,你要干什么?”
胧月泉治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哥哥,脸上的笑意却逐渐变得狂妄起来:“我尊敬的二哥啊……”
“麻烦您……给渡鸦君表演一个切腹吧。”
胧月岩介被泉治脸上的笑容吓得打了个哆嗦,下一刻赶紧站起来后退一步,用手指着他:“你——到底什么意思?!”
坐在最上方的千树老头狠狠一拍桌子:“泉治,你想干什么!?”
柳学冬身旁,胧月暻茫然地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知发生了什么。
柳学冬拍了拍她的手:“吃你的,不用管。”
另一头,被千树老头厉声训斥后,泉治脸上的笑意渐渐消退,他不解地看着千树老头:“父亲大人,我不是说得很清楚了么……”
话语停顿片刻,泉治突然拔出刀来,指着岩介歇斯底里地大吼:“我——要看他切腹!”
说罢,泉治一脚踢翻岩介面前的矮桌,提着刀逼到近前——岩介的妻子儿子已经被吓傻了,躲在一旁不敢动弹。
“你疯了……”胧月岩介声音颤抖,他有心想要后退,却被泉治一把扯住了衣袖。
“切腹!”泉治抓起岩介的手臂,想要把胁差塞进他手里,可岩介却死死攥着拳头不敢去接。
“该死的混蛋——我让你切腹啊!”
“砰!”
随着泉治的一声咆哮,枪声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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