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对柳学冬很感兴趣,时不时就悄摸看柳学冬一眼。
柳学冬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起身道:“那我先去休息了。”
“行,行。”关波点头道,“驾驶舱就在后面,屋里有弹簧床,你拉开就能睡。”
不再搭理关波,柳学冬来到驾驶舱,推开门就看见全子正把腿搭在仪表盘上,他半躺在椅子里,手里拿着一个老旧的掌机玩着俄罗斯方块。
见到柳学冬进来,他赶紧把脚放了下来,朝柳学冬点了点头。
柳学冬指了指摆在角落里的弹簧床:“我睡一会儿,有事叫我。”
等全子点头后,柳学冬走过去拉开弹簧床躺了下来,直接和衣而睡。
闭上眼,翻身面对着墙壁。
海浪声,马达声,隔壁船舱的窃窃私语声,以及全子按动掌机按钮的细微声响,全部传入耳朵里。
柳学冬很快进入了休息状态。
他并没有沉浸到深度睡眠,而是仅保持着能够让身体和精神得到补充的基本水准。
伴随着各种声音入耳,柳学冬的思绪渐渐发散,他又想起那天和亚利加托的对话。
那晚他出现在亚利加托的安全屋门口时,亚利加托想当然地认为这是柳学冬的某种天赋使他找到了这里。
严格来说这并没有错,但其实真正对这件事感到惊讶的反而是柳学冬自己。
因为他当时并未说谎。
他是真的在亚利加托脑子里看到的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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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问题在于,这和他对自己天赋的认知有出入。
当时的情况是,柳学冬在工地和亚利加托纠缠时对亚利加托使用了天赋,天赋第一时间将亚利加托的情绪反馈了回来,柳学冬感知到了亚利加托迫切的想要逃跑的意图,但就在下一刻,就像是从收音机突然变成了大彩电,柳学冬突然“看见”了一些在彼时彼刻更清晰的东西,比如亚利加托打算逃去哪里,逃跑路线是怎么规划的等等。
用“看见”其实并不准确,因为并没有画面出现在柳学冬的意识中,它就像是从无数杂乱纠缠的念头中,突然显现出了一根明确的、突出的、显眼的,然后被柳学冬一下找到,然后这个念头就被按下了复制粘贴,将这个念头所代表的一切含义全部发送给了柳学冬。
这件事柳学冬没有告诉任何人,却使他更为迫切地想要搞清楚自己身上存在的问题。
但事实却是,虽然知道觉醒者和天赋的存在,虽然自身来自于阴影世界,但柳学冬却从未接受过任何天赋测试。
这也就导致了,虽然身为觉醒者的一员,但他却从未真正搞清楚过自己的天赋到底是怎么回事,条件是什么?不清楚;代价是什么?也不清楚。
现在甚至连天赋效果是不是感知情绪无法确定了。
这种未知很容易令人产生恐慌。
因为当天赋能够使用时,你却不知道自己到底为此付出了什么样的条件或代价。
天赋的不明确,泰坦药剂的副作用,情绪被压抑的头痛症状,这些事情夹杂在一起,让柳学冬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紧迫感。
睡梦中,柳学冬的眉头不知不觉皱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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