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
「嘘—」未等我开口唤他,他就用手指比在嘴唇上,示意我噤声,「我可是微服私访,晋王妃莫要暴露了我的身份。」
酒楼里的人开始慢慢散去,我勉强维持着笑容。
这皇帝怎会出现在这酒楼里?
只见仲溪午一派月朗风清,笑得清透澄澈,没有丝毫帝王架子。比起第一次在皇宫里见我时,要温和得多。
不过对于我这种从小怕老师,长大怕领导的人来说,在这种大boss面前,我还是不敢放轻松的。
「刚才见晋王妃处事干净果断,真是和以前大不相同啊。」仲溪午眉目含笑,眼里干净得没有半点杂质,似乎真的是随口说说。
我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唤他。
他马上善解人意地说:「晋王妃算起来是我皇嫂,那唤我名字就行。」
这不是说笑吗?我哪有那个胆子?权衡之下我开口:「仲公子说笑了,为人妻和为人女时,定是有不同的。」
仲溪午并未过多纠缠这个话题,反而问道:「怎么方才不见皇兄前来呢?」
「这终归是我们华府的事,所以王爷还是不出面为好。」我思索一下,才谨慎地回答。
仲溪午笑未变。看着那张脸真是如沐春风,这兄弟俩还真是两个极端。一个像冰块,一个像暖阳,也正对应了他们的名字——夜阑、溪午。
不过言情小说里,仲溪午这种温润有礼的性子可是不讨喜,大多都是男二。人们似乎更喜欢看冰山融化,而不是暖阳依旧。
感慨归感慨,我不想有过多牵扯,正欲开口告别时,却听他抢先说:「出来这么久,我也该回去了。此番我是简易出行,不知道晋王妃能不能捎我一程呢?」
我能说不吗?
「仲公子若不嫌弃马车简陋,那便这边请吧。」
我面上一派淡定,心里却直打鼓,这皇帝是要闹哪一出?与我同乘似乎有些不合规矩吧,难不成——
他看上我了?
这个想法把我吓得不轻,他可是皇帝啊,后宫佳丽三千,我宁可不要命的去和牧遥抢仲夜阑,也不想被收入后宫。
然而上了马车后,我就发现是我自作多情了。因为仲溪午自上了马车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