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了话语:「算了,你帮我把南风请过来。」
华戎舟抿了抿唇,拱手下去了。
不过一刻钟,南风就过来了,华深此时显得有些坐立不安了。
看南风行过礼后,我才开口:「南侍卫,今日麻烦你一件事,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
南风忙拱手行礼:「王妃不必如此,属下本就是王府的人,王妃有事直说便是。」
「好,你带些人去趟华府,我把王妃令牌交给你。你就说是我的吩咐,我兄长后院的女人,若有人愿意离开,就直接带回来,我会给她们一笔足够后半生无忧的安置费。」我抬手示意千芷把令牌拿过来。
南风是仲夜阑的人,料想华相也不敢轻易阻拦。
华深慌了神,站起来阻拦:「妹妹你这是做什么呀?」
「兄长是觉得自己无错吗?一条人命对你来说是不是根本不值一提?」我的手已经握拳。
「只是个奴婢罢了,当初买了她进来,她的命就是华府的,是她自己想不开,管我什么事?」华深恼怒地坐了回去,背过身不看我。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特征,人命不值钱,尤其是奴婢的命。害人不需偿命,只因被害人身份无人会去追究,所以便都觉得理所应当。
我感觉自己再开口时声音都是抖的,不知是被气得还是太难过:「她只是一个奴婢?可是奴婢也是人,她也有自己的亲人。若是我遇到这种事,兄长可会说是我活该?将心比心,那丫鬟的家人又会怎样心痛?」
华深垂着头,似是有了几分心虚,却还是小声说:「那丫鬟是罪籍,一个孤儿罢了,没有家人……」
我觉得没办法再和他说下去了,就对南风开口:「劳烦南侍卫了,顺便把我兄长押回去,告诉我父亲,这次如果他再不管教自己儿子,我就动手替他管教。」
南侍卫犹豫了一下,便应下了。
华深却是不服气地还想争辩,我狠狠地瞪了过去:「你该庆幸你的身份是我兄长,不然此时你根本不能完好地站在这里。」
南风带走了华深,我跌坐回座椅上。华浅的这个姓氏,真是永远都不可能平静啊。
南风回来时真的带了四个女人,我便让千芷给她们每个人一笔盘缠,然后派人保护她们离开。
她们离开后,我就一个人呆呆在坐在院子里,难得有人有骨气愿意离开,毕竟这里都讲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所以大多女子一般跟了别人就是一辈子,也不管那人如何,只是想着将就过。
所以我想和离得想法才会显得颇为出格。
或许是看我心情不好,银杏便凑了过来,小声说:「王妃,王府后院的桃花开了,王妃要不要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