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后他压低声音。
「我也是听局里前辈说的,我师父的儿子,在九岁那年失踪了,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哎,听说我师父特别疼他,有一年他们小区里几个孩子接连发生意外,吓得我师父连续请了好久的假陪他儿子。」
我倒是没想到从别人嘴里还能听到这么一个版本。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听了孟唯说起从前的缘故。
晚上睡觉时,我梦见了小时候的场景。
那是一个普通的下午,天边残阳如血。
天台上几个玩耍的小孩在延伸的平台上跳来跳去。
一个男孩拍着我的头说道:「多亏你发现了一个这么好玩的地方,以后我们再也不叫你野种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梦里很模糊,我也记不清了。
我只记得临走时,其他小孩都没注意,我冷眼旁观着那个男孩摇摇欲坠的身影。
他惊恐绝望的眼神,以及「嘭」的一声后,涌上我心头的兴奋感与满足感,都让我记忆犹新。
那只是一个意外。
而对我来说,有些东西却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梦醒后,我起身倒了杯水。
不禁回忆起了从前。
那会我还是沈安的孩子。
听说我母亲在生我的时候,因为羊水栓塞死掉了。
而沈安在警局忙着办案,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我当然不可能因为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恨沈安。
事实上,小时候的我跟沈安就像是陌生人。
好像除了办案,没什么事情能挑动他的情绪。
而真正让沈安注意到我,则是因为那次意外。
沈安通过调查得知,我经常跟发生意外的孩子一起玩,甚至出事的地点,我们一起去过好几次。
他的怀疑来得莫名其妙。
毕竟小孩子都是纯洁又无辜的。
可他还是把我关在家里逼问我。
我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拼命地哭。
他也是这时候才想起向老师询问我的异状。
可自从我当众捏爆金鱼,看到老师惊惧嫌弃的眼神后,我就再也没在人前做过这种事情。
不过沈安就像天生能闻到犯罪气息的猎犬。
他带我去看了心理医生,我那时还小,伪装得不成功。
很快被确诊了反社会人格。